陆成道,“谢将军轻功平平,生死未仆,谢的轻功,想来无事,只是太元连日阴雨,山石滑坡,下去容易,上来难。”
“陆大侠又为何到中州来?”沈哲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
陆成一抱拳,“来向定国公送一个消息。”
“什么?”沈哲问。
陆成,“容王有变。”
“容王?”沈哲皱眉。
陆成,“阿影,容王屯兵太元脚下,一直伪造剿匪攻击,事实上,他杀的都是附近的村民。”
“什么?”沈哲大惊失色。
“此事程侯爷也心中有数。”陆成还嫌一句话不够爆炸似的,“程少将军如今在永州,似乎和容王沆瀣一气。”
沈哲倒退三步,嘘了一声,想了半,问。“云姑娘还了什么?”
“都在此信。“陆成从袖中掏出一封信。
沈哲接在手里,挡着陆成的面拆了,一目十行看完,又看了一遍,低声对陆成。“此事非同可,陆大侠,多谢你专程前来送信。“
陆成一拱手,“但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哲相投退了一步,把信拢在袖子里,对着陆成作了一揖,“还是多谢。”
“三公子打算怎么办?”陆成抚摸着马脖子。
沈哲道,“依陆大侠看呢?”
陆成,“此良机千载难逢,三公子虽有定国公之名,但无定国公之实,这次若能拿下容王,才能真正成为定国公。”
沈哲沉吟片刻,道。“此事需认真计议。”
“自然。”陆成应道。
沈哲又道,“陆大侠在城外相见,是不打算进城了?”
陆成道,“谢落崖,若是寻到上来的机会,怕容王对其不利。”他顿了顿,“恐怕太元山匪里,也有些不对劲。”
沈哲又问,“什么不对劲?”
这次陆成不肯了,他摇了摇头。“三公子,此事不可,若要知道,不如去问承恩公。”
“萧大哥?”沈哲和萧固宜交情不错。
陆成道,“这就走了,三公子,别过。”
陆成这连日快马加鞭,往永州方向赶,至于沈哲,回到城里,思来想去,想到了前几日,程侯爷新得了一位幕僚,姓苏,名子绪,是仓湖人氏,原本是谢矢的军师,不知怎么又上中州来投奔程知劲,他觉得此人应当知道一些太元内情,当下派人去打听苏子绪的住所。
众所周知,云家原本是江湖上买卖消息的大家,后来归顺了义军,做了沈帅帐下的斥候,兼顾刺探消息,云家女儿在数年征战里不断死去,所剩无几,留下一个铺的全国的暗桩密探,如今都归在一个年过半百的云家老爷,和一个芳龄尚,体弱多病的云疏影身上。
沈哲因先兄遗泽,云家代他如半个主子,这一来两去,他在中州就耳目众多。
没到晚上,沈哲就在苏子绪常去的一处地方,见到了他。
“定国公。”苏子绪人长的平平,一开口就道出了沈哲身份。
沈哲对他作揖。“苏先生。“
“不敢。“苏子绪还了一礼。“定国公和某想象的不一样。”
“哦?先生心中,沈三是何种人?”沈哲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