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整整一天,华夏军的斥候们和张勇的斥候们展开了血腥的拼杀,到处都是尸骸和血污,双方都是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特别是华夏军的斥候,更是不计死伤,力战不退,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之后,已经把张勇的斥候们赶出了距离大营十几里外的地方,控制了两军阵地之间,官道和旷野里大大小小的高地。
这种极其野蛮、残酷的打法,加上手榴弹的狂轰乱炸,令得清军胆战心惊,以至于他们小心翼翼,而失去了应有的探询作用。
生怕华夏军偷营,清军大军悄悄后退数里,只留下一座空营。如果华夏军夜晚前来偷袭,张勇将用他的重炮,好好的给华夏军上上一课。
一队队的清军士兵推着被挽马拉着的数辆炮车,车上装载着一门门的大将军炮,正在吃力的向后退去。
打仗就是这样,上官一句话,下面累死狗。才构筑不久的火炮阵地,就这样又抛弃了。
对面的华夏军大营,士兵们悄然无声,马上了笼头,马蹄被棉布包了起来,300门火炮,全部已经被装上了炮车,马匹们拖着一门门跑车,士兵在前旁边推着,官道上被压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车痕,车轮滚滚而去。
1000名炮手,500名辎重兵,在4000名火铳手的卫护下,5500人的大军,在黑夜中,形成一股沉默移动的钢铁洪流,寂静无声的向着平凉城的方向而去。
执行这次任务的是第一师最精锐的士兵,全部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连一个俘虏兵都没有,就是为了确保这次的伏击任务,不会出现任何的差池。
炮车上面装着火炮和炮弹,药包和子药则在另外的车上,士兵们推着辎重车,马匹拉着,大家都是尽量避免发出声响,虽然前方的道路上都有自己的同伴做了警戒。
近日以来,清军对平凉城外村庄镇甸的破坏,华夏军对平凉城周围的大规模扫荡,使得清军的斥侯损失惨重,他们已经远远的缩回到了平凉城周围。
军中缺粮,清军士气也是大不如前,连带着警戒工作也都疏懒了起来。
曾家沟,平凉城西北五里,官道非常狭窄,就像叶子的弧顶一样,两边都是山坡。清军如果过来曾家沟,进了这片区域,炮兵的责任就是把这里的官道全部摧毁,让大军无法顺利通行,把道路封起来。
王斌的目的就是大规模杀伤图海的大军。只要清军进入了这个圈子,后面炸毁道路,前面十几里都是壕沟和矮墙,一旦炸毁清军后路,两面徐进,步兵劫击,困也要把这股清军困死在里面。
如果张勇要救援,那就让他用士兵的鲜血和尸体来换吧。反正华夏军的阵地已经布置的妥妥当当,就等着他前来进攻了。
张勇大军白天到达,一晚上居然安然无事。叛军竟然没有来袭营,张勇也觉得甚是怪异,他来到阵地前的一处高地上,拿起千里镜向前看去,不禁大吃一惊。
前面的官道上,已被挖出来了一道道深深的壕沟,一堵堵半人高的矮墙,延伸出去不知多少里。
对方的阵地,竟然在一夜之间向前移动了大约十里,自己竟然不知道。前面的一门门小炮已经架在了矮墙之后,正虎视眈眈地对着己方大营的方向,在火炮的周围,则是坐在地上,一排排整齐化一的火铳兵。
“父亲,这些叛军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说,他们是要和我军野战吗”
张云翼跟在父亲身边,看着前面的阵地,也是大惑不解。
“围点打援,真是无可救药”
张勇摇摇头,决然道“既然要野战,咱们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吧”
张云翼摇摇头道“父亲,叛军隔断交通,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若是我军撤走,他们又奈我何这里面一定还有文章”
“隔绝交通”
张勇听到这四个字,心里面一惊,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张云翼赶紧问道“父亲,你发现有什么问题吗”
“歹毒之极,妄想引君入瓮,拒而见之,真是阴险毒辣,不择手段”
张勇脸色煞白,颤声道“叛军隔断交通,控制险要之地,就是为了不让平凉城的大将军知道此处的情况,全力对付平凉城的大军。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已经在官道上布下了埋伏,专等平凉城的大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