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八,左弗在疼痛了四个小时候后,终于在金陵医院生下了一个男孩。这让白氏喜坏了!
儿子,儿子啊!她期待的儿子终于来了!丫头始终不如儿子好,拿两个丫头拿捏左弗还不够,要来个儿子那就不一样了!这孩子将来可是要承爵的,左弗和逆子还不得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而且左弗已经三十一岁了,不大可能再生了,所以这个孩子将成为孙家继承人呐!
白氏笑得脸都快抽筋了,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亲自下厨,炖了一大锅鱼汤。一半给左弗,剩下的汤则放冷了,与鸡蛋一起炖,给两个丫头当早餐。
那啥
不能有了孙子忘了孙女,那样就太明显了,会被左弗看出来的,所以两个丫头那儿还得继续装着。再说,两个丫头跟她挺亲的,多一个好一个,将来都能用来牵制左弗。
这可不是她卑鄙,谁让左弗对两个双胞胎也很看重呢?
这一年孙训珽三十八岁,终于有了可以继承家业的儿子。而与他同龄的人,孙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便是徐汉家那个不停折腾的婆娘也在五六前折腾出了一个儿子出来,如今也能打酱油了。
而张景瑄因一直不肯再娶,族人没法了,只好过继了个儿子给他,虽不是亲生的,但说起来,人家也是有儿子的人了。哪里像他?三十八岁才有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若说心里没那个念头也是骗人的。
虽说两个女儿他一样很爱,但他还是想要个儿子的。毕竟,女儿再大点就不能跟父亲太亲近了,但是儿子却可以。以后老了,也能陪伴在自己身边,再给自己弄几个孙子孙女,自己与左弗将来老了也不至于没事干。
而且自己媳妇已经这年纪了,再生也是不好的,两个丫头要没个兄弟,将来也容易被人欺负。所以,这胎,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期盼是个儿子。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所以也是非常高兴。
一大早,白氏就带着两个孩子来了医院,一脸热切地道:“三郎媳妇啊,我给你做了鱼汤,你快趁热喝一点。你这年纪生产可是大伤,可得好好补补啊。”
顿了下又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鱼汤一半给你,一半给大丫二丫炖蛋,你放心啊,两孩子我都弄得好好的呢。”
“劳烦婆婆了。”
左弗喝着汤,望着白氏忙里忙外的,心里不由一乐。
两个孩子分明是带出感情来了,可她偏偏弄得好像自己是在演戏,故意说给两孩子弄了鱼汤炖蛋,不就是怕自己误会,耽误了她的“大计”吗?
可这理由也就是她自己骗骗自己的,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跟两个孩子处出感情了,这是怕两个小的对她有什么想法呢!
“娘,这就是弟弟吗?”
两个小家伙趴在摇篮边上,两个人轮流拿手指去戳小屁娃的脸,小屁娃被弄醒了,不高兴了,便是哇哇大哭了起来。
“哈,他胆子真一戳就哭!”
大丫乐得直拍手,“皮肤还红红的,像猴屁股似的。”
“要死啊!”
白氏放下手里的东西,冲过来,佯装要打两个孩子,“这弟弟刚生下来,你们怎么可以戳他?戳坏了怎么办?!”
她说着就抱起孩子,哄着道:“哦,哦,不哭啊,奶奶骂她们了,给你出气,不哭了啊。”
可孩子不买账,哭得越发厉害了。这白氏想了想,便将孩子的襁褓解开,一看,便乐了,“原来还拉臭臭了啊?这是第一次拉臭臭吧?三郎媳妇,你看啊,大郎拉臭臭了。”
左弗有些无语。您又不是第一次当娘的人,这孩子拉臭臭有什么稀奇的?
她让婢女打来热水,手脚麻利的给孩子洗干净,换纸尿裤的时候,还免不了唠叨道:“这纸尿裤是方便,但是我听人家说穿纸尿裤不好,丫头可以用,但男娃子不行,不然将来生不出孩子咱家仆人多,要我说,还是用尿布,洗干净晒一晒,比这个好。”
“在外面不方便,纸尿裤方便些。”
左弗道:“您别听人瞎说,没有这回事的,这些纸尿裤都是质量很好的,哪可能弄得生不出孩子来?你忘了,这些东西都是我弄出来的,我能害自己孩子?”
白氏想想倒也是这个道理,只是她还是觉得用尿布更好。毕竟,怎么看那个都比较透气。
只是她也不想因为这个事跟左弗争论,那就是个炮仗脾气,跟她拧着来,不要说手里这个小男娃了,估计大丫二丫她都能给你要回去。
她可不想计划破产,晚点左弗不在,她还是给孩子用尿布。
小孩子弄干净了,开始咂嘴了,左弗便抱过来喂奶。两个丫头好奇地望着,大丫问道:“娘,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当然了。”
左弗道:“你们都是娘自己喂养的,你们的乳娘只是娘奶水不够时喂你们下。”
大丫歪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可过了一会儿,白氏就发出了尖叫,“你要死啊!要命哟!快给我穿上!”
大丫将自己衣服撩起,捏着自己胸口,十分惊奇地叫道:“娘,我的跟你不一样,你的大!”
白氏气得直跺脚,“还说?!祖宗!快放下来!”
“咦?真得喏!我的也跟姐姐一样,是平的!”
二丫也撩开自己的衣服,也不怕冷,自己捏了捏自己,一脸惊奇,还回头问白氏道:“奶奶的是什么样的?”
白氏恨不得撞墙了!这臊的!
“你们两个讨债鬼!”
她冲过来,将两个小鬼的衣服给拉下,气得直哆嗦,“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姑娘家在外面不能给任何人看到身体,都要藏好!”
左弗差点被笑喷!
这两个孩子很聪明,可有时做出来的事又很沙雕,让人哭笑不得。
孙训珽有点尴尬。虽说女儿才这么点大,可她们问出的问题有点尴尬,让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知该如何解答的好。因为大丫已经朝他走了过来,嘴里还问道:“爹爹的也跟我们不一样吗?小时候,爹爹也给我们喂奶吗?”
孙训珽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其实自打这两孩子说话越来越利索后,他经常有种要奔溃的感觉。这两小家伙好动不说,好奇心也重,而且就是一根筋,对于得不到答案的事一定要弄明白,比如他们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