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她进了屋。

“究竟要怎样你才能把夜寒珠给我。”飞砚钦单刀直入，摆明了不愿意多做纠缠。“

凝月慢慢走到桌边坐下，看样子似乎不会这么容易交出夜寒珠。

她满上茶，推到飞砚钦身边，“别急啊！我们好不容易见次面，这么不耐烦？”

飞砚钦看着此刻笑得妩媚的女人，冷静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定寒珠。”

他再次强调。

“不就是一颗珠子，何必这么严肃？”他不喝茶，那她就小饮一口。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冷漠，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就绝不会给旁人机会。

“对你来说它可能就是一颗珠子，但对我和珊瑚来说，它十分重要。”

瓷器杯底碰到桌面上，“是啊！没了定寒珠，那个女人一定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玄冥心诀，说到底连个正常人都不算，砚钦，你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一个疯女人？”

她走到他身边，“我不好吗？我也一直爱着你。”

“够了。”飞砚钦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看着那副护着海珊瑚的模样，凝月心中的恨意又加深了。

“还有，别再说你还爱我，我不值得你这样。”飞砚钦继续道。

“为什么？”她言辞激烈的质问，“你说过你会娶我的，她疯了你不介意，我脸上的疤你就介意吗？”

飞砚钦不知该如何回答，根本就不是这些问题，这些都不是问题，心境变了，人生轨迹变了，一切都变了。

如果她没离开奚云，如果他带她去苍琼山，如果……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和假设。

不爱就是不爱，难道还需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对方吗？

但凝月不明白，她总觉得飞砚钦心底还是有她的，是海珊瑚，是她抢走了他，或者还有什么别的愿因横在了他们两人之间，可究竟是什么原因，她没想明白，她觉得是自己毁容了，如果自己还是如从前般好看，那他们依然可以在一起。

一个人如果真的爱你，会因为这些而放弃吗？如果放弃，那也并没有多爱，少年时的一句话，往往包含着冲动与不确定。

那时候真的懂吗？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吧！

可就是因他的冲动和不确定，就这样耽误了一个女人，她依旧坚信，他们能回到过去。

望着那执着的目光，飞砚钦心生愧疚，可除了愧疚他不能给予更多。

“我以为过去那么久，你应该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感情这种事，他也不能解释的很清楚。

不甘心，她就是不甘心，为什么曾经属于她的人，会真的就这样绝情的离开。

为什么拥有的东西都不能长久一点呢？

她想要靠近他，对方向后退了一步。

“凝月，你清醒一点，我已经和珊瑚结婚了，她是我的妻子，我爱她，而我和你之间没有可能。”

这些话，一下子将她的梦给打碎了。

“夜寒珠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算我求你了，凝月。”对于她依旧冷硬的态度，飞砚钦感到焦虑。

“你想要夜寒珠也不是不可以。”

见对方松了口，他才看到希望，“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娶我。”

“不行。”不用思考，飞砚钦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她真的就这样失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