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姝闻言脸上更红了:“你扯什么童男子干什么?谁要听这些,再说了,我爹不是那样的人……吧?”
然后她恨恨地瞪着苏西坡,让他赶紧解释解释。
苏西坡眼看自己终于能开口了,赶紧说道:“小兄弟,你别血口喷人啊,什么叫我灌醉你了?不是你非要喝我的酒吗?你喝醉的时候,下人们都回去休息了,所以我就扶你到我床上歇息了。我当时也头昏得很,倒下也就睡了,我还能做什么,你自己摸摸你是少块肉了,还是怎么的?你的衣服也就乱了些,不还是一件不少的都在你身上吗?”
苏婉姝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她转向了苏西坡,却突然变得扭捏了起来,“爹爹,你知道他是谁吗?你,你喜欢他吗?”
苏西坡呵呵笑了笑:“我要说喜欢,我岂不是更说不清楚了?”
苏婉姝坐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撒起娇来:“爹爹,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莫要戏弄我。”
苏西坡宠溺地看了看苏婉姝:“傻女儿,你喜欢的人,爹爹自然喜欢。而且我这小兄弟侠肝义胆,人品相貌都是出类拔萃的,跟我也是脾气相投,你的眼光爹爹还是放心的。只是……只是他那未过门的娘子怎么办呢?难道你要去给人做小的吗?”
苏婉姝闻言一愣,推了推苏西坡:“爹爹你说什么呢?什么做小的?这么难听!”
然后她又看了看小刀:“你怎么什么都说了?”
小刀楞了一下:“这,不能说吗?”。
闻言苏婉姝气得跺了跺脚:“你个憨人,你净坏我的事!”然后她气呼呼的就出去了。
原来,苏婉姝之前也给苏西坡提到过小刀,她心知小刀出身低微,怕他父亲介怀,所以都是挑着好的说,不好的地方能编就编,不能编就瞒着。
小刀有了婚约的事情,她更是不打算让苏西坡知道,哪料到小刀嘴巴这么快,到苏府的第一天就把一切都给她爹爹交代了,这下她和小刀的事情就更麻烦了。
苏西坡对他这个娇纵的女儿也没办法,摇了摇头,对小刀说道:“小兄弟,见笑了,一会陪老哥哥一起吃顿早饭怎么样?”
小刀忙说:“苏大人,在下昨晚失礼了,我一介草民,就不打搅大人用餐了。”
苏西坡呵呵笑了一声:“莫不是我看走眼了,昨日那个放达不羁的小兄弟哪里去了。”
小刀回道:“苏大人,放达不羁不是不懂规矩,大人有大人的公务。我们喝醉了自是可以称兄道弟,但是大人处理公务的时候,我还在一旁碍事,和戏文里说的那些扰乱朝纲的乱臣贼子又有什么区别”
苏西坡呵呵一笑:“小兄弟,你给自己扣帽子的时候真是不手软啊。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找你不是谈论公事呢?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昏官吗?”
小刀连忙摇了摇头:“那自是不能,虽说我也没什么本事,但既然苏大人用得着我,我肯定不会推脱的,只是不知道苏大人需要我做些什么?”
苏西坡说道:“不着急,你先去清洗一下吧,一会饭菜备好了,我自会命人通知你的。”
说着,苏西坡就要往外走,他突然看到了墙上的那副仕女图,于是便指着那幅画对小刀说道:“画上这女子不是婉姝,而是婉姝的生母,唤作红绫,婉姝和她生得简直一模一样。”
小刀这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不过细看去,两人气质却是不同,画上这女子温润如水,看着让人觉得非常亲切,和苏婉姝的刁蛮任性完全不同。
但是他却从未听苏婉姝提到过自己的母亲,而且他在苏府也从未见过此人,便问道:“苏大人,贵夫人莫非已经……”
苏西坡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她已经香消玉殒了,就在画上的这般年纪,因为生产婉姝不幸去世了。”
小刀看他悲切的模样,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便默默地站在原地。
不久,苏西坡又说道:“一生太短,甚至都不够好好地去爱一个人,人心太窄,甚至都装不了一份深沉的爱。小兄弟,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推门就出去了,小刀呆立了片刻,也赶紧回客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