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高绮兰抬眼看向司马琛,说道:“绮兰不知道皇上为何明知是惠王让宣王派人给您下的毒,却仍然要立惠王为太子。但是却明白,知道惠王这个秘密的绮兰一定得死,想来御医董毡,皇上已经处置了吧!”
“董毡?”听到高绮兰说到这,司马长青和司马长恭都不约而同地惊呼出这个名字。
“是啊!董毡。”高绮兰带着有些得意的苦笑,对上司马长恭不敢相信的惊讶表情,说道:“那个请假回乡的御医董毡,之所以再无消息,是因为被我的人捉住了。我将他送到了皇上跟前,他承认了如何受你和惠王的指使,在皇上的药里偷换了药,落下了勾吻之毒。”
惊怒交加的司马长恭不敢去质问司马琛,只敢对着高绮兰问道:“你的人?你作为本王的王妃,不好好呆在王府内院管理事务,却私下里养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以充做自己的势力,你意欲何为?”
高绮兰淡然地看着有些失态的司马长恭,缓缓地说道:“我这样小门小户出身的人,本来家境就不富裕,哪来的金钱培养自己的势力?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是皇上派给我的,派来让我监视你的。”
司马长恭惊怒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一种愕然和害怕,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高绮兰,又看了看坐在高位上的司马琛。
本来一直在害怕和发抖的杜谨瑜,在听了这许多秘辛之后,也忘了挣扎。
只听得高绮兰对着司马长恭悠悠地说道:“绮兰虽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却也是父母的掌珠,从未想过要攀龙附凤。不过是因为德妃对你有教养之责,不想落人口实,更不想看到比她自己儿子更加聪惠的你有一个得力的妻族,所以在为你挑选正妃时,挑到了高家。”
“你虽不满,却善隐忍,就算不想娶高家的女儿,却仍然将我抬进了府。因为你选择了另一条路,主动请愿当了你父皇的暗哨。”说着话,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你到底不了解你的父皇,当皇帝的人,何曾真正相信过什么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高绮兰这样问着司马长恭,引得司马长恭身上的冷汗一阵多过一阵。回想起自己的父皇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司马长恭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父皇竟是将人安插在了自己的枕边。
高绮兰又继续说道:“就因为你的主动投诚,所以即将要成为九皇子妃的高家女儿成了皇上选中监视你的对象。就算我再如何地想要置身事外,对于皇帝的吩咐,何人敢不从?高家那几十口人的脑袋还想留在脖子上吃饭,我高绮兰的豆寇人生也才刚开始,我也还想活着。”
“就因为接到皇命监视你,所以我对你多有愧疚,能不说的,我都帮着你隐瞒下来。就算偶尔被皇上叫去斥责,我也从不后悔。”说到这,高绮兰装作淡然的表情下,多了一分凄厉。
只听她声音突然拨高,有些尖厉地说道:“你在外面寻别的女人我不管,你肖想你不能肖想的女人我也装作没看到。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剥夺我当母亲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