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音突然也跟着放声大哭了起来。
此时此刻,靡音和柳月阳宛如两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子。
“在老僧我的禅房前哭得这样惨,莫不是我克扣了你们的斋饭?”说话的正是徐正阳,他此时站在禅房大门处,正笑眯眯地看着嚎啕大哭的靡音和不停掉眼泪的柳月阳。
靡音和柳月阳听到来者的声音当即该停住大哭的停止大哭,该止住掉眼泪的止住掉眼泪,两人一齐看向徐正阳。
徐正阳无奈极了,苦笑着上前去扶起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哪个都是徐正阳的心头肉,都是徐正阳如何都割舍不下的,靡音是徐正阳亲手养大的,而柳月阳又何尝不是呢?
两个孩子被徐正阳扶起来之后便一起跟在徐正阳的身后进了禅房之中。
徐正阳给靡音和柳月阳各自倒了一杯水,二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冒着腾腾热气的水杯,低着头鼓着嘴,谁也不肯说一句话。
徐正阳挑眉,“怎么,方才还哭得那样响亮,这会儿却都成了哑巴?”
徐正阳的话说得毒,但却极能表达出徐正阳现在的心情,旁人都说徐正阳是个最不像和尚的和尚,因为他心中没有那样多的条条框框,却看破了红尘一般参透了万物。
徐正阳也在禅房之中寻了个座位坐下,他单手托着脸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孩子,真是又气又笑。
“说说吧,方才你们二人在老僧这禅房之前到底是在哭什么?”
柳月阳听到徐正阳的问话后便抬起头来看着徐正阳,可他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徐正阳无奈地叹了口气,便重新将目光转到一旁的靡音身上。
“靡音,你来给舅舅解释解释?”
靡音都这样被徐正阳指名道姓地喊到了,此时她再不抬起头来便就是真的不合礼数了,靡音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看着徐正阳,一时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缘由来。
徐正阳急得捶腿,“哎,你们这是做什么哟。”
靡音便又将头垂下去了,她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水,心中百感交集。
柳月阳和靡音二人谁也不肯告诉徐正阳实情,徐正阳却也并不着急,反正现在他丧失了全部的灵力,眼下闲得很,正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这里和这两个毛头孩子耗着。
于是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徐正阳始终都是维持着单手托脸的样子,是的,他还在等着这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开口告诉他实情。
徐正阳不禁叹了一口气,哎,没有灵力当真是麻烦极了,若是放在以前,他想要得知什么事情那还不是轻而易举,而如今徐正阳浑身的灵力全数被那盏青灯被夺取了,徐正阳一时之间又没有办法取回来,在这段时间内,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一个普通凡人了。
其实就这样做一个普通凡人倒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徐正阳心中早已看开了许多,但眼下的形势却真的不容许徐正阳彻底沦为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但急归急,徐正阳目前还是没什么办法的,所以现在的他也只能干坐在这里以期望面前的两个孩子能够告诉他实情。
其实啊就是这二人谁都不肯说一句话,徐正阳也将实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徐正阳是何等人许?再者说柳月阳这小子年纪小,感情之事不懂隐藏,是个明眼人便能一眼看出这小子对靡音的爱慕之情,眼下这两人都鼓着嘴不吭一声,那么定当是情感方面的问题了。
徐正阳想到这里便竖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