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良,你大声瞎嚷,怕那位前辈耳朵不太灵?你找死,可别拖我一起!”漆雕磐听不良鸦吵嚷,想到那位恐怖的前辈刚才那番话,便是心中狂跳不止。
若是那位前辈言出法随,这次被打耳光的,恐怕不是悲摧的怪声之主,而是会换成他们了。
“哇哇,鸦爷,不不不,晚辈无意冒犯,请前辈恕罪,我还没断奶,可受不住打。”不良鸦吓了一跳,东瞅西望,害怕也会突然亮起那么一道光来。
过了片刻,界壁深处却是没有什么动静。或许那位耳力超强的前辈,被其它事情羁绊,因此没有空闲来惩罚不良鸦的不敬。
漆雕磐和不良鸦同时松了口气,见身后的怪声之主穷追不舍,却又心中发愁。
帝冠、残印化出两条元气手臂,同时操控佛壶。佛壶犹如一道流光,在群山碧峰之间迅速穿梭。这种速度,比起漆雕磐和不良鸦先前操控时,不知快了多少倍。
然而,怪声之主顶着大脑袋,却是衔尾疾追。怪声之主虽然受到的屈辱不小,毕竟实力非凡。
怪声之主听闻不良鸦大呼小叫,原本以为隐藏在界壁深处的那位前辈会一视同仁。如果那位前辈发怒,以那鬼神莫测的速度,加上能令怪声之主都会脸肿不消的掌力,一只丑怪的小乌鸦一定会命丧失当场。
说不准,漆雕磐也会受到连累,跟着小乌鸦成为冤死鬼。怪声之主想到得意处,嘴角不免泛起愉快的笑容。哪知等了片刻,界壁深处却是没有丝毫动静,怪声之主又不免心中怨愤,那老不死的太特么偏心,怎么就出尔反尔?
一旦想到老不死的偏帮漆雕磐一方,怪声之主便心中惴惴,行动显得有些迟疑起来。如果老不死的横插一脚,他非但无法成功灭杀漆雕磐和不良鸦,恐怕自己还会有性命之忧。
“先追上去再说,然后见机行事。”怪声之主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怒火充满胸腔。以臭小鬼和丑乌鸦的尿性,一定会到处宣扬。这种事情,可不能听任其发生。
怪声之主一边防备界壁深处会有亮光绽放,一边顶着大脑袋,疯狂向佛壶追去。
漆雕磐、不良鸦见怪声之主越追越近,不过片刻功夫,距离便已从百丈缩短到了四五十丈。恐怕要不了多久,便会被追上。
帝冠、残印似乎有所感知,通体光芒更加璀璨,两条元气手臂更加凝实。操纵着的佛壶,跟着速度狂增,在群山之间疯狂逃窜。
怪声之主冷哼,眼中凶光闪烁,巨大的脑袋破空疾飞,并没有被佛壶拉开距离,反而越追越近。
“冠、印,快进入水中,若是大脑袋不会水,很可能会被淹死。”漆雕磐见怪声之主越追越近,距离已经由四十余丈变成了二十多丈,忍不住心中焦急。
蓦然见到山脚下一片大湖,微风轻拂,碧波荡漾。漆雕磐心思转动,情知大脑袋不会水的可能很小,却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假如预想成真,或许真有机会从此摆脱怪声之主的追袭。
帝冠、残印已经与漆雕磐的心神,构建出一丝微弱的联系。漆雕磐心神一动,帝冠、残印似乎已经提前知道。不等漆雕磐话出口,两条元气手臂便已经操控着佛壶,迅速堕入山脚。
哗啦!
佛壶直接落入水中,荡出片片水花。帝冠、残印仍然没有停歇,两条元气手臂操控着佛壶,在湖中犁出一道巨大的白色浪涛,在湖面翻涌前行。
“想淹死我,这种骚主意也能想到。哈哈,可惜,注定要让你们失望了。”怪声之主见佛壶逃入湖水中,听闻漆雕磐的话声,冷冷一笑,便要跟着撞进水中。
“我的天极剑?混帐,天极剑怎么插入了我的头顶,怎么会神性大失,到底是谁干的?”怪声之主顶着巨大脑袋降临湖面上空,湖水中倒映出那幅屁股图案,极为丑陋。
怪声之主心中愤怒,但图案上的纹理深入,像是刺绣,然而却蕴含着奇异的规则,像是一幅天然阵图。即便以怪声之主的实力,体内神性磅礴,却也很难磨灭图案。
怪声之主眼中怒火汹涌,突然又从水中发现了一把长剑,好像便是自己丢失的天极剑。只是天极剑已经显得暗淡无光,落入这方残破天宇之后,不知经历了什么,竟然丧失了大量神性。
而天极剑居然插入自己的头顶之中,自己却一直没有觉察到。怪声之主心中颤抖,待从水中发现自己竟然只剩下一颗大脑袋,而手足四肢无一残存。
怪声之主一惊非同小可,简直不敢相信。难怪自己醒来后就一直发觉不对,原来自己竟只剩下了一颗光秃秃的脑袋。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这种状况,怪声之主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更有着深深的震怖,看来这片残缺天宇,并不是自己想像中那样,能够举手投足间毁灭。
或许,其中隐藏着绝大的恐怖!
怪声之主满心惊怒,张口一吐,自身神性喷薄,幻化出一条手臂,便从巨嘴中喷吐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