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和项清溪以及他的基地作对,不然,下场一定很惨,路文翰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又对自己的想法加以推测,结论还是如此,便站起身,回到路家老宅的大厅。
族人们已经各自回去了,只有路文翰的母亲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面色安详,见路文翰去而复返,才问道,“我儿怎么又回来了?是牵挂母亲吗?”
“母亲,那场战争打不起来了,儿不用回军营了,您说您孙儿会不会有事呢?”路文翰走过来,坐在他母亲身边。
老太太微微一笑,“我相信那边不会轻易动他,你军队的厉害我相信时学海知道,新上任的方志业多少也应该明白,我们路家军不是好惹的,不然也不会派那个候作人来搅风搅雨,想从内部瓦解路家军了。”老太太九十多岁了,说话条理很清晰,一点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
“是呀,如果能憾动我们路家军,当初就直接下道更换指挥使的命令就好了,候进宝也知道,换了指挥使,路家军也还是我们的路家军。”路文翰点点头,不过心里也有些担心候作义的大军,所以没有和他母亲提及。
这次朝廷派候作义指挥大军北上,意图很明显,怕十万大军拿不下路家军,又在民夫里混入五万宋兵乔装成民夫,好出其不意一举拿下路家军,这应该是候进室暗中操作的结果,不然也不会明知路家军强悍,也要用十五万大军前来剿灭。
鱼死网破的结果就是路家军全军覆没,这十五万大军也会损失过半,这种内耗,朝廷那边耗不起,所以不会出这种下策,宋朝就败在候进宝这种只会公报私仇的人手里。
“所以,文翰,你不用担心我孙儿的安危,路家的独苗只能够战死沙场,如果他们敢动他,路家军会拼尽全力和北大营周旋到底,分个你死我活不可,既然他们想养着我的孙儿,就让他们养着好了。于供奉只要确认,我孙儿在北大营就好,至于能不能救的出来,都不用去在意。”老太太真是一点都不糊涂,还真是人老精,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呀。
“是呀。”路文翰母亲的一番话,让他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现在路高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如果路文翰这边开始不再理会儿,北大营那边应该就尴尬了,不能放又不能杀的,抓来就完全无用了。
战场上的事,战场上解决,这是规矩,私自绑架,这已经破坏了规矩,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在道德上,他们已经站不住脚,如果北大营那边不给出说法,估计北大营将士们的父母妻儿都将不得安生,路家军打仗不能说百战百胜,如果去欺负北大营的家属,那还不手到擒来。
路文翰告别母亲,遣散邰统领召集起来的五百多治安官兵,开始邰统领还想和路文翰辩论一番,可是路文翰就说了一句话,候作义大军已撤前往北大营,就顶的邰统领不再言语,除了在柴文山那里,很少见看到邰统领吃瘪,路文翰的心情更加舒畅,一路唱着小曲的回了军营。
候作义的大军,绕过真源州之后,星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中午,赶到了北大营防区,方志业老早就苦瓜着脸站在大营门口等候。
候作义的官轿来到方志业跟前时,没有下来,只打开轿帘的候作义还故作惊讶的说道,“哎呀,怎么是副元帅方大人在此等候,元帅时学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