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远处角落里的易恒看没被人追上他长松一口气,随后掐指一算,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再不久留抬头看向远方行去。
午夜时分,夜市昌隆,楼笑笑曾多次来电催促易恒回去但每次都被拒绝。
楼笑笑的最后一次来电就在三分钟之前,她怒斥易恒赶快回去,不然就以跳楼自杀的方式来威胁。
哪知易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场回道:“跳就跳吧,也算是为你自己的父母赎罪了。”
楼笑笑听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太伤心。
其实易恒也不是故意要戳楼笑笑的痛处,其目的主要是想让她闭嘴,仅此而已。
这时候,一位麦色肌肤,身着普通,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儿从附近一网吧走去,随后他走到夜市落座只点了一份炒河粉。
他抬头望向周边人群,眼神很自卑。
话说像他这个年龄段的人哪一个不是血气方刚,不可一世到似要把整个天下都握在自己手中?太奇怪。
易恒来到前者所处的位置,同样点了一份河粉外加一瓶矿泉水饮料。
男孩儿抬起头随意看了易恒,随即开始玩起手机。
“哥们,做什么工作的?”易恒大大咧咧的笑问道。
闻声,男孩儿回道:“汽车维修工。”
“这个行业不错有前途,月薪肯定不少吧?”易恒问道。
男孩儿听后笑摇了摇头,眼神中尽显卑微,沉默片刻他回道:“差不多两万吧。”
“嗤嗤,了不起。”易恒赞叹道:“年纪轻轻能有这么高的收入确实很不错,能方便透露一下具体的数字吗?”
男孩儿相继苦声一笑,“差一万八。”
听得此话,正在喝水的易恒险些没被噎死,惊呼道:“真的还是假的?”
“信不信由你。”男孩儿当下不愿再过多的去解释,安心等老板送河粉过来。
易恒表示对他很失望般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伙子你这样不行啊,一个月两千块钱着实太少。”
男孩儿不说话,神色暗淡无光,自卑感强烈。
他叫萧艺阳,今年二十一岁。
五年前他初中毕业听说车辆维修行业的工资高,于是托关系来到了燕京在一厂家做小工,奈何五年过去他仍是一事无成,技术非但没学到就连工资也没上涨,再看看曾经那些同自己一起下学的同学,每个人混的都小有成就,有的人现在一月能拿五千,还有的人都月入过万了,就算再不济的同学每个月也能拿三千多,想想挺心痛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易恒摇晃着头脑表示很失望。
萧艺阳不禁将额头往下埋,羞愧的故意躲开易恒的目光。
其实他并非因为懒惰才混到这般田地,反之他比任何人都努力,为了多挣钱每天晚上他都会去人酒店后厨做义务工,原因是想偷学人家的技术,事后他推着一小车去夜市大排档做买卖,主要卖些小抄之类的菜品。
因为厨艺不精,来他摊位吃饭的客人少之又少,至于大红钞票自然也是挣不到的。
曾经修车厂里的一位老师傅这样告诫过他:欲速则不达,有上进心是好事,不过这样有可能会翻船。
他不听,萧艺阳自幼就与别人不一样,太执着,一旦认准的事必须是要做的,然而多挣钱就是他最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