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笑声中豪爽无比,根本不带着一点芥蒂,凤白炽这才露出笑容也回道:“那也是皇上鸿福齐天。”
女帝又连声道好,哈哈大笑几声。凤白炽想到城外那些被绑着吊着的人来,趁着女帝此时高兴便又道:“女帝还有一事我想禀告,求女帝开恩。”
凤白炽又跪下了,女帝瞧着这个人说道:“好,你这次回来有功,要什么我都应予。”
凤白炽沉声道:“城门外抓到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江湖上误闯入我们船边的人,都是无辜的。希望女帝看在详情上能放过这些无辜的人。”
此言一出,周围都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也不曾有人再多说什么。女帝也沉默了,低头问她:“你为什么要为那些乱党求情呢?她们可是刺杀的是我朝的皇女啊!”
凤白炽急忙道:“那时我也在场,事情根本不是那样!只是因为这些大刀派无辜受了牵连,被皇姐她误以为是,是刺杀她的那人。所以才……”
话没说完就被跑来跪着的三王爷打断了,她训斥了一通凤白炽之后,又连忙对着女帝求情道:“皇上明鉴,我这小女儿一向喜欢胡乱讲话,皇上不必当真!”
凤白炽朝母亲望着,见她又是那般满头汗的样子,女帝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要着急,我没有怪罪小炽的意思,你这女儿敢几次三番的来和我说这些也是不容易啊,都起来吧。”
“是。”两人便又起来了,女帝笑意委婉,对着凤白炽说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不可能再转还了。人也一样,小炽你要学的还很多啊。”遂只是拍拍凤白炽的肩膀便带着凤尘的那架车回了皇宫。
凤白炽呆呆的望着回皇宫的那队长长的队伍,一时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身旁的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快回去,愣在这里傻呆呆的干嘛!平白叫街坊看了笑话!”
凤白炽又转头去瞧三王爷凤止,一旁的父亲岚山走了过来,瞧瞧那边也立着不走的公子问道:“炽儿,那边的公子一直在瞧着你呢,认识的吗?”
凤白炽顺着父亲的手看到了立在皇子府前面低着头的赵南枝,一下子便连忙跑到赵南枝身边道:“赵公子这一路上多亏了你,我谢谢你了。”说着便见凤白炽弯着腰在这公子面前鞠了一躬,赵南枝却是低着头笑了,之后抬着头道:“王女,嗯,太客气了。”
凤白炽见他还是笑,有些奇怪也有一些释然,似乎赵南枝也经历这一遭不再害怕与别人讲话了。
明明心里很是高兴,可是又听着身后父母在喊着她,凤白炽正要转身走,赵南枝却飞快的在自己耳边说道:“傍晚的时候,城门换守,你要来我就在那等着你。”
凤白炽惊讶极了,开口道:“赵公子你是说”没等他说完,赵南枝便飞快的点头笑了笑,转身便朝自己府中走去。
凤白炽瞧瞧那边的人影,也是一笑,想着既然有赵南枝帮手那么自己就更有成功的可能了。
如此高兴了会,却突然听见母亲与父亲岚山又吵了起来,凤止道:“这孩子老瞧着人家公子傻笑!怎么出去跑了一趟变得这样花心!”
岚山却是帮着凤白炽说话,他走过来搂着凤白炽的肩膀说道:“你说的什么啊!这是我女儿,她的心眼可没有那么脏,我看花心是说你自己吧!”
凤止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岚山气道:“我看还不如你不来,我也少生点气!”
岚山笑道:“我来自我去,一向不由你做主不是吗?”
对着凤白炽母亲凤止嘲笑了一番,岚山又提着凤白炽到了屋顶,凤白炽蹲在皇子府的黄色屋顶朝下望,一下子便看见了其中一个小院子里面的步青冥。他正拿着一本蓝色书皮的书在桂花树下瞧着天空,正好就看见了跳上屋顶的父女两。一下惊讶极了。
岚山立在屋顶上教训道:“快起来!为父看看你的轻功怎么样了?咦?那个公子怎么也老看你,这个公子也认识你吗?”
凤白炽也站了起来对着岚山笑笑道:“认识是认识,父君你这样带我上来母亲可怎么办呢?”
岚山道:“不去管她就好了,反正她也只会干瞪着眼睛着急。准备好了吗?走!”
一阵风起,岚山的身影已经化为了一道残影。在连绵不断的屋脊中起伏不定,凤白炽笑着也连忙追上去。
屋顶上跳跃着一褐一白的身影,期间凤白炽又踩落了几片瓦片,她停下来低头一瞧原来是个熟面孔。
这个商贩老板指着她道:“怎么又是你啊!把我屋顶踩的每年要修几遍!”
凤白炽笑道:“修修如新嘛!修修如新!老规矩去王府里要修理费阿老板!”
说完便又见凤白炽变为一道白影追着前面而去。
终于在王府门上的屋顶处停了下来,岚山叹了一口气道:“出去这么久了武功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子!受伤了没有,给我看看?”
凤白炽背着手道:“父亲你这样悉心教导,可惜我太不用功。您生气吗?”
岚山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以退为进说这些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你和那公子的话我可听到了。”
凤白炽一惊道:“啊!这,父亲你要拦着我吗?”
岚山呸了一声道:“你当我是你母亲那头猪吗?你尽管去,不过我有个条件带着疏梨去。”
疏梨本来就是岚山为她选择的护卫,功夫少见的好。凤白炽感动道:“父亲!”
岚山推了推靠近的凤白炽道:“去去!跟你母亲学的肉麻了许多,不要跟我来这套,带着疏梨去。我也放心,去吧。”
凤白炽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疏梨,岚山道:“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休息,这一天比往日都要累了许多。疏梨无论她说什么你只要遵循吩咐就行了,知不知道?”
疏梨走到凤白炽身旁低头道:“是!”
凤白炽瞧着父亲如一片飘荡的枫叶一样,顺着划入了自己的院落中,就像以前一样,岚山从来不走寻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