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颜虞就迫不及待地梳妆好,出门去找望舒了,李夙夜昨天傍晚就回了皇城。
自那之后,两人三月未曾再见,在她努力提升自己的同时,他在皇城里掀起了一翻巨浪。
当然,这都是后话。
颜虞到了医馆,没有看见望舒,但是有一个三十多岁,面容不俗的男子坐在望舒的座位上。
“敢问尊上,望舒在吗?”她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找他有何事?”那男人都没抬头,摆弄着桌子上的几味药草。
“我想拜他为师,让他教我医术。”颜虞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很有耐心。
“你走吧,他不收徒。”
“为什么?你说不收他就不收。”
“因为他不配,他还没有到能收徒的资格。”
颜虞坐着,没说话,盯着那个男人。
宿主你在干嘛。
“我要用眼神杀死他!”
约摸有一刻钟,望舒慵懒地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那个男人,顿时毕恭毕敬地走过去。
走到颜虞旁边,他撩袍跪下,恭敬地叫了一句:“师父。”
颜虞打了个哈欠,斜眼看望舒。
“坐着吧。”
“师父,这是夙夜师兄的妻子。”
“嗯。”
“嗯……你为什么要叫李夙夜师兄?”
望舒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见那男人神色没有变化才开口:“夙夜是我师父同门师兄的徒弟。”
“他也学医?”
“学武。”
“哦。那对面这位可否给我介绍一下?”
“咳,这是我师父,是个大夫,医术挺好。”
颜虞看了一眼望舒,示意他接着说,望舒摇摇头。
“我想拜你为师。”颜虞对望舒的师父说,姿势也从坐着改为跪着。
“那得看你有没有资格。望舒,把她眼睛蒙上。”
望舒拿来一个布黑条,蒙住了她的眼睛。
颜虞感觉有个东西在她鼻子附近,问了问,谨慎的说了一句:“这应该是茯苓。”
那男人又拿起来一株药草,望舒看了看,眼里露出惊诧。
“这个我知道,这是那个文王一支笔。”
望舒把她眼睛上的黑布条解了下来。
“这就结束了吗?”颜虞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脸懵。
“还不错,可以做个药童。”
颜虞听到药童两个字,就像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喊了一句:“我不做药童!”
师徒二人都是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对不起,失礼了。”
望舒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你的体质,是因为做了药童?”
颜虞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才开口:“不是药童,是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