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无须客气,你族原本体质便与凡人不同我方才只是助你开启了一魄,造化与否便看缘分吧。”
“我与你说的事情,便是我因机缘巧合,知道了你族的来历,和一些托付。至于听完你要做和决定,罗兄可自行决定。”
杜颉起身负手而立,将湖中与章鱼一战,战败坠落湖底进入归玄门遗迹,并遇见罗云的事情简要复述,而后将罗树村子是归玄外门弟子后人无法修行之说,隐去,只说其便是归玄罗家后人,当年确实遭遇山体崩塌和一些天灾,才会仅剩下如今的罗家村。杜颉随后拿一枚竹简,其上记录着杜颉从罗云所留玉简中提炼出的关于归玄门功法和典籍内容,交给罗树。
杜颉讲完沉默无语。
罗树接过竹简,暂时收入怀中,沉默了许久。忽然其起身朝着杜颉一拜,说道“杜,杜兄,你我五十年未见,当年我从湖中逃回深知其内危机,我曾多次下湖中寻你踪迹未果,而自那次后湖中鱼类也近乎消失,十几年才有所恢复,我也日渐衰老,父亲也在那个时候去世,我也成了村长,将其交给松儿,让他经常去那个深度去寻一寻你的踪迹,直到几年前我便因病彻底卧床不起。”
“若不是杜兄相救,我或许会在不知不觉死去吧,醒来那一刻仿佛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一般。可我却记不得梦中的内容……”
杜颉静静的听着,罗树似有恍惚的叙述,当“梦”这个字出现时,不仅自己想起那场灵慧悟道的梦境,却记得如此细致,一丝一毫。
“多年未见,拿一些你的好酒我们边喝边聊……”杜颉打断了罗树的话语。
“好!好!”罗树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起身稍稍一动,更是兴奋,虽然身体没有之前壮硕但身体却有种用不完的气力,整个人极其精神。健步出了屋子,不一会便拎着两大坛酒,身后罗松跟着同样拎着两坛,一同放下便退出屋子,可以隐约看到便一直在屋外不远处站立等候。
这个虽然只有几面之缘的朋友,却有个短暂的生死之交,杜颉一生没什么朋友,亲人也近乎全亡,对于情杜颉不甚表露却格外珍惜,二人拿起酒即可仰头畅饮,有时朋友间或许不需要太多话语,一个眼神,或者一个简单点头,便可。二人并无太多话语只是对坐而喝,很快两坛酒便下肚。
“罗兄这村子的酒果然有些奇特,光是这颜色我便未见过,当年喝后就甚是怀念。”
“哈!我早知道杜兄喜欢,我这里一直留着老爷子当年留着不多的十来坛都送你了。”
随即便让屋外等候的罗松将十来坛酒搬了进来。
“好!那杜某多谢了。”
……
二人继续喝着。
也很深了,罗树微醺但神色精神,双目炯炯有神。
“杜杜兄,我想修仙,我……我想带村子的人离开这里。”罗树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下酒说道。
“……”
“罗兄,归玄门当年,绝非你可以理解的强大与神秘,你手中竹简中的功法与典籍若你离开这处绝境,必会给你和村人招来杀身之祸,你可要想明白,若要修先就绝不可离开这里。否则那些比我不知强大多少的存在必会给你族带来灭顶之灾。”
“……这或许便是我罗家的宿命吧……”罗树听完长叹一声道。
“罗兄,若有缘,我还会回来,或许……”杜颉欲言又止,但最终咬牙道“你罗族或许还有一位老祖尚且活着,若我能找到她,他定会带你们离开此地护你们一生。”
罗树听到此眼中光芒闪烁,竟全身散发出一股微弱精元之气。
“那湖中的鱼,让你们身体有了特殊的变化,虽然可以很容易开启一魄,但今后那种巨型冰鱼切勿再服食,我隐约觉得这些深湖中的生物有些怪异,但又无从查证。”
罗树听完一愣,但并未多想,应声道“好,杜兄觉得有问题那我们便停止食用,只食用浅湖的小鱼吧。”
杜颉起身,挥手间收了酒,“罗兄,便就此别过,在下还有紧要之事”杜颉刚要走顿了下脚步转身问道“雨儿,是否从未服食过那种鱼?”
“我未卧床前的确如此,这孩子生来便不食湖中任何鱼肉,一吃必吐……”
“若如此,将这个给他,这是一种修真心法,可让其修练,或者他身上能解开我的疑问。”杜颉在桌上留下一卷竹简说完,转身便离去。
“时间无多,要尽快找一处真气充足之地闭关恢复精元,便尽快回宗门!”杜颉身影穿梭,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