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帮孙子胆子越发大了,拖下去,直接打死!”
王承恩眼中闪过一道厉色,直接冲着左右冷声吩咐起来。
在他看来,宫里,是他们从小长大的地方。
和他们的家没有什么分别。
而现在家里眼看着要落难了,竟然有家贼,想要趁火打劫?
王承恩对此,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对了,你们去户部弄一些大箱子过来!”
“老祖宗,要这些箱子作甚,怪沉的!”
“现在人心不定啊,咱们都是宫里的人,别人可以给自己谋划后路去了。”
“可咱们不一样啊,这些宫里的金银财宝,都是历代先帝辛苦积攒下来的,说什么,也不能骗了那些畜生,户部不是空的连一只老鼠都没有了么,装银子的木箱总有吧。”
“你们去拿过来,将这些宫里的东西装起来,找个僻静的地方埋起来吧,也比被人偷了去强啊!”
王承恩拭去眼角的湿润,给几个亲信交代着,便仿佛一个老管家,在絮絮叨叨安排着什么。
很快,宫里的字画古董,便被一件件收了起来,又挂上的,都是一些精美的仿品。
其实仿品不但后世有,在历朝历代,随意摆放在宫里被皇室把玩的大多都是仿品。
否则今天碎一个明天烧一个就是有再多的宝贝,也经不起这么一个糟践的法子呀。
王承恩将这些做好后,全都派人藏到了御花园的一座假山里去了。
整件事情出了皇后崇祯皇帝知道外,就只有司礼监几个大太监,还有王承恩的干儿子王永贵知道了。
就在这些东西在准备时候,突然,闯贼的前锋人马出现在了京城不远处的房山一代。
这也预示着,狂风暴雨终于飘到了他们头顶。
大明帝国能否黯安然的,度过这一劫,很快,就要揭露了。
某日,直属司吏监管辖的北镇抚司,忽然迎来了一位头戴黑色斗篷的贵客走进了牢狱中来。
而跟随在其左右的,是锦衣卫指挥使,和几名高级官员跟随。
可是,他们舔着脸刚进来不久,便被身穿斗篷的神秘人直接给骂了出来。
一时间,整座地牢深处,便只有哪位神秘人,和关押在哪里的,另一位贵人了。
这一次谈话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而后,整件事情就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连锦衣卫指挥使,都对其讳莫如深。
整件事情,渐渐被封印在了历史长河之中,在没有人明白,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数日后,河岸旁。
“王爷,不要忘了答应老奴的事!”
王承恩迎风而立,吸着略带焦虎味的空气,双目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一人,口气凝重道。
润怀王扭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本王绝无虚言,你可以,放心了!”
“多谢王爷!”王承恩躬身,像只老猫般跪在地上,用极其温顺的口气说道。
别人不知道,眼前的润怀王却明白。
王承恩看似没有什么能力,实则却极受崇祯皇帝信任。
他的势力更是遍布司吏监,锦衣卫,御马监等几个超级部门。
而如今,能让这样一个人物,跪在自己面前,润怀王也付出了不少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