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是要摊牌的……
病房里。
宽敞高级的病房里,依旧是其乐融融,一点都没有受走廊上那种针锋相对气氛的影响秦欢颜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只能半躺在床上聊天,时不时转头望一眼婴儿车里的小人。
enki好奇地趴在摇篮的一边,小心翼翼地碰碰孩子的小脸,看着他动一动,然后……再碰一下。
而南宫家的小家伙,更是把摇篮里的那位当成了交流对象,相当具有“同龄人”的默契,他趴在摇篮边上依依呀呀地嘟哝着,最后自己小小的身子也想挤入摇篮……
这家伙是睡摇篮睡习惯了的!
“乖,别吵到唐家的小弟弟。”南宫墨进去,顺势接过了孩子,拍着他的背小声安抚,而小家伙呆在爸爸的华丽,瞬间变得乖乖的,很快便趴在南宫墨的肩膀上睡着了。
唐夫人陪在一边说话,直到唐尧进来了,她才纳闷地往他身后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人跟进来,她更是疑惑了,直接凑上去问:“小禹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进来?”
这样的“误会”,唐尧已经懒得解释。
只要事情能解决,不管什么曲折的经过都可以忽略所以他现在根本不用过多地解释,只要等除掉“唐禹”,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不必急于一时!
于是,唐尧开口
“他先走了。”第一次,没有纠正“唐禹”的身份。
唐夫人脸色一白,神色紧张得立马追出去了!她也是刚刚才和唐禹“重逢”,这都十年了,好不容易证明没死,还出现在她面前……怎么能又说走就走呢?
况且刚刚情况紧急,每个人都在紧张忙碌,她甚至没顾得上问唐禹的电话号码。要是现在让他走了,他们以后还怎么保持联系?她要怎么找他?
“……小禹!”病房的门关上,隐约听到唐夫人的那些呼喊,也被尽数关在了门外!
病房内的气氛有些怪异。
唐尧收回目光,正好撞上秦欢颜询问的视线。他耸了耸肩膀,坦然回答:“我真没有为难他。”
只是眼帘垂下,他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祈祷唐夫人那边
千万别追上!……
而此时,缅甸一带。
又是一年春季,漫山遍野都是红色的罂粟花,盛开得美研至极。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个季节,就会有客人过来买货,整片整片地买最后的产量。
外面,惬意而美好。
而设在罂粟花海旁边某个土家小楼里,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
“乒!”
摔下今天第个倒霉的杯子,一人重重的一拳打在桌面上,不耐地低喝而出:“为什么会这样,唐尧都已经放弃这行一年多了,为什么还有卖家不卖给我?”
“乒!”
越想越来气,又是一个玻璃杯被他从旁捞起,又狠狠地被砸了出去透明的玻璃杯重重撞上暗色的墙壁,瞬间崩裂开来,碎片迸溅了一地……
女仆哆嗦了一下,连忙跪到地上收拾。
“滚远点,还不是收拾的时候。”懒懒的声音从门外插进来,匍匐在地上的女仆被踹了一下,手掌顿时按上了碎玻璃,而来人依旧口气不善地催促,“你们都先出去!”
女仆说着一口的越南语,低眉顺眼地道着歉走了。
“三叔,忙着发火呢?”那人正式抬脚进来,随意地捞了个椅子坐下,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就这样坐在竹子做的椅子上,有些格格不入,“为了这里的货?”
他悠然地靠上椅背,单手掏了根烟出来,点燃了静静地吸。
而旁边被称为三叔的,还在粗喘着发怒,闷声闷气地抱怨:“我特意把生意从南非转到这里来!要是这批货能卖到东南亚地区,我就赚大了!谁知道这里的人还不肯卖?”
东南亚大陆那边,他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就等着他把货贩过去!毕竟唐家之前的货都不卖内陆,那可是一块从未开拓过的巨大市场……
可万事俱备,这个东风却欠了许久
缅甸这里的刁民竟然不卖货!
他们认准的只有唐家这个买主,否则宁愿把货零散卖掉,也不肯大批包卖给他!
这叫什么事?
没有了这里的货源,他内陆打点好的不都白费了?
“就是因为唐家这个坎啊……”他吸着烟,似笑非笑地调侃,隔了许久,才缓缓地提议出声,“三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你应该了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