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摩托车上拿来一个银白色的铝制手电,拿着它往里走去。
每走一步,郝建都会向周围看一看,不管是那房屋,还是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田坎。
他沿着这条大路,又绕过几条小路,来到了一座祠堂模样的破旧房屋前,郝建喉咙有些哽咽,眼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这么不公平?我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难道我真的没喝那碗水吗?”
郝健双手趴在地上,声音凝噎,放在一旁的手电筒往旁边滚了滚。
哭了一阵后,郝建缓缓起身,擦干眼泪,看向周围,思索一阵,直接进入了破败的祠堂。
祠堂已经没剩下什么完整的东西了。
佛龛上,布满了灰尘,甚至都长出了草,只有几个破碎的瓦罐,还有一些挂在房檐下锈迹斑斑的铁铃铛,阴风吹来,已经锈蚀的铃铛甚至连声响都没有。
只有那呜呜的风声,从破败的祠堂内外吹过。
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只感觉到背心有些发凉,一路上,老觉得有什么人在后面看着自己,可是当他转过身时,却又什么人都看不到。
他环顾祠堂,从身上拿出了手帕,将祠堂中间的一块大石头擦了擦,随后在上面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回忆着脑海中的那些画面。
这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不过,此刻天朗气清,乌云似乎已经离去,明亮的月光照了进来,屋影绰绰,人影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