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雷子虽是理发师,可十分喜爱艺术,对绘画音乐很有天赋,他们约定,少女画家教他绘画,而学费就是雷子替她剪一次头发。
追求艺术的人总是很孤独的,因为不想妥协,所以选择追求。
但是搞艺术通常是没有钱的,有很多知名的艺术家都是穷死的。比如下场就是学抽象画的为了吃饭要画黄色插画,下场就是要同爱的人一起挤在小小的出租房里。
交流了一会儿,王欣可把我拉到一旁,正经的说:“这栋楼里真有一个污秽,很凶,自我们进来后,就很活跃,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我们退了出去,和王欣可商讨对策。
王欣可讲道:“这个污秽看起来十分不讲道理,是一个厉鬼,可不知为什么要害人。”
思量再三,我们决定还是以身试险,认为是房东的二楼有问题,趁着天色慢慢变暗,我和王欣可上去实验一下。
实验之前,王欣可准备了些防身的东西,说这趟活风险很大,王欣可毕竟也不是像陈皓专门的方士,所以很是谨慎。
王欣可拿出十颗椭圆珠子,她讲这是算盘上的珠子,在以前算盘就算是电脑计算机了,善于使算盘的人就会管财。
有些地方小孩出生后,会用算盘珠穿成手链,给孩子戴上,以保平安。算盘也就成了精明,聚财,辟邪的象征。
只要将它放在地上,污秽是踩不稳的,就会被算盘珠制住。
接着给我递了一块硫磺香皂,说,污秽很怕硝石硫磺的气息,但是我没弄到鞭炮,只能用香皂代替了。
我拿着香皂端详了好久,说,这能管用吗?
王欣可点头道:“肯定能啊!”
于是我们就上到了死去的房东的住处。
楼上明显就要宽阔许多,楼下的房间被房东划成了好几十间,为的是多赚租金,即便地方再小,仍然有大把来这里的年轻人租住。
要说撞鬼,我跟陈皓也经历过这么多次了,可当和王欣可一起时,我心里总是没底,老是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来到死者的卧室,警方画的白线还没有消除,也就是说明,死者的尸体曾经摆放在这里过。
王欣可推断道:房东死的时候在晚上,那一定也就是他在这张床上睡过,如果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最好按着当时重现一遍。
我心说,诶,这不是我和陈皓情景重现那一套吗?
王欣可望着我说:“你,躺上去。”
我说:“别啊!我出事怎么办?”
王欣可说道:“我就在屋外,因为我是女的,我担心会影响这屋子的阴阳之气,所以,得出去,有什么事情好叫我。”
说完王欣可就转身出去了,一点也不给我反驳的机会。
行吧,躺就躺吧,反正以前陈皓也是把我当实验的小白鼠用的。
躺在床上,没有开灯,四下都是一片黑暗,本来床是挺软和的,可我一想到是死人睡过的,就浑身不自在。
我用被子蒙住头,被子也是冰冷的,不敢把手脚都伸平,蜷缩在一块儿,可难受了。
过了些时候,我发现房里一点声音没有了,起初在床上的时候,还能听见王欣可发出的些许响动,现在房里鸦雀无声。
我有些不安,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我已经躺了两个小时了,王欣可怎么没声音了呢?我起床探了探头,现在我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了,能看清两步的距离。
我轻声地往门外喊了两声她的名字,没有人应我,因为房间略大,竟传回了我的回声。
正欲起来,忽的听见有脚步移动,咯噔咯噔,步步踩在我心上,和雷子描述的一般,我一下子不敢动了。
脚步越走越近,好像是朝这间房间来了,我紧张的不敢呼吸。
仔细听取,脚步声突然又没了,我正当疑惑,一个东西猛地钻进了我的被窝。
啊!!!!!
我大叫起来,拿着手机,晃来晃去。
被窝伸出一个脑袋,说:“你在搞什么呢?”
这东西居然是王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