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期已笑了声,言语间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意味:“可能一月,可能下一秒就是具尸体了。”
他捂住唇角,视线扫过墨时卿,眸色复杂。
这句话的确没说错,用法力吊住他的命这个办法并不甚保险,药人的体质太过复杂,现在随时都可能殒命,但是如果没有那些法力吊着,墨时卿大概活不到今天。
期已到底是隐去了这些话。
对于墨时卿偶尔给他的惊心的感觉,期已至今都觉得遗憾。
若是不曾是药人之躯,墨时卿这个男人该是何等的惊艳才绝?
墨时卿的神色并无太大波澜,反倒是顾小白的脸一下就白了,小爪子下意识的搭上墨时卿的衣角,引来对方一声轻笑。
墨时卿捏了捏顾小白的耳朵,柔声道:“我无事,这段日子都是偷来的。”
哪怕只有这么短暂的时间,他至今仍是感谢能在这段日子里遇见顾小白,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唯一称得上开心的日子了。
他勾起唇角,脸上笑意一闪而逝,没再开口。
顾小白怔住,转瞬就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嘴巴瘪了瘪,耳朵就耷拉了下去,连神情都有些萎靡。
她极小声的叫了他的名字:“墨时卿。”
墨时卿颔首,连音色也是轻轻的:“我在。”
顾小白不说话了,只是把脑袋更凑近了墨时卿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冷香,微闭起了眸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期已的脸色也一日较之一日的更为沉重,饶是顾小白都跟着肃了脸色,就连神经最大条的小木头都在察觉到府内越来越严肃的气氛的时候小心翼翼起来。
这些事情墨时卿没再管,他也已经无心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