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容雪一向任性,希望她还没跑远吧,万一出了什么事!
司空摘星甩了甩头,把这念头给掐灭在脑中。
从那半开的大门一脚迈出去,司空摘星正准备提脚去追,却在那墙角看到了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的慕容雪。
“我叫你冤枉我!”
“我叫你们当我不存在!”
“画个道符诅咒你!”
就像没看到司空摘星一样,慕容雪蹲在那自顾自的画着,边画还在嘴里嘟囔着。
“你在这画些什么呢?”
司空摘星见她好像生气了,连忙凑了上去,想看看她在画些什么。
慕容雪把身子一横,用背对着司空摘星,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错了,小姑奶奶!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司空摘星见慕容雪不搭理自己,连忙认了错。
“咔嚓!”
慕容雪那手里的树枝折断了。
“你错哪了?”苏沐晴转过身,抬起脸望着司空摘星,看他到底要怎么说!
“我!我!我!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你发火,不该没有问清楚就怀疑你。”司空摘星挠了挠脑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呢?”慕容雪不依不饶,看着司空摘星的眼睛没有一点要原谅他的意思。
“还有,还有,还有什么?”司空摘星一脸木纳,不知道慕容雪到底想问些什么。
“哼!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错在哪里!”说完就又扭过头去,拿着断掉着树枝继续在地上画着。
“你告诉我错在哪了好不好?”司空摘星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猜?”
要问这世界上什么最多变,那肯定是女人的脸!
要问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难猜,那肯定是女人的心?
要问这世界上什么问题最难回答,那便是轻轻的一句,你猜?
僵持了好一会,司空摘星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错哪了,索性也不问了,就蹲下来看着慕容雪在地上画画。
“要不咱们先回去把饭吃了?”司空摘星见慕容雪喉咙一动,似乎有戏。
“就那么点,哪里够吃!”慕容雪虽然依旧不看司空摘星,不过语气似乎已经缓和了些。
“那要不咱回去先把那好吃的肉吃了,等苏姑娘睡下,我带你再去抓点?”司空摘星看慕容雪好像挺喜欢吃这个,使出了全身的解数诱惑着慕容雪。
“那好吧,不过你不能对苏姑娘说!”慕容雪朝着司空摘星伸出了手,“拉我一把!”
等到司空摘星二人进去的时候,苏沐晴已经不在院子里了,而那碗里剥好的知了猴也没了,想必是苏沐晴吃光的。
“我去把这碗再热一热!”说着司空摘星端起剩下的一碗,借口去厨房,顺带去看了一眼苏沐晴。
只见苏沐晴脸上挂着些许笑容,手放在胸口,手里紧紧捏着那小小的绣花鞋躺在床上。
大概是睡着了吧!司空摘星心里想着。
端着热好的肉去了院子,慕容雪还在刚才的地方坐着,仰头看着月亮。
皎洁的月亮撒下来如水乳般的光,照在慕容雪那扬起的脖颈上。
苏沐晴很白,裸露在外的手白的像冬日降下的冰雪。冰肌玉肤,却带着些病态,那是身子柔弱,长期又不见阳光所致。
而慕容雪的皮肤和苏沐晴不相上下,不过却是那种鲜奶的色泽。肤若凝脂,温润如玉,相必她从小的生活条件就很优越。
而此时次刻,那月光照在慕容雪脖颈上,就像是在那羊脂白玉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蚕纱若雪,却比不过温润的白玉。
“哇!好香啊!”
“你傻愣愣的站在那干嘛?”慕容雪看着司空摘星端着碗,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哦!没什么,我看这点好像不够你吃的!”司空摘星连忙端着碗跑了过来,顺势坐在了慕容雪对面那石凳上。
“你帮我剥开好不好?”慕容雪笑脸盈盈的看着司空摘星,期待着什么。
“不好。”
“切!”
“其实我已经吃饱了,不过我可以剥给你吃,你应该也饿了吧?”慕容雪说着就从碗里拿起一个去了头的知了猴,剥好并送到司空摘星嘴边。
“还是我自己来吧!”司空摘星拒绝慕容雪的好意。
“张嘴!”
“要不然我现在就去那个屋子里睡觉!”慕容雪指着苏沐晴睡下的那间屋子的方向,显的略带些蛮横。
苏沐晴刚睡下,按照这姑娘的性子,肯定会去打扰到苏姑娘休息。
“对嘛!别人的好意就应该接住,要不然掉到地上该有多伤心。”慕容雪奸计得逞,把剥好的肉送到司空摘星嘴里还不忘教育他一番。
见慕容雪又准备伸手去拿那碗里还冒着热气的香肉,司空摘星连忙把碗挪开来,“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么喂我实在是有些尴尬。”
慕容雪看司空摘星还把碗给挪开了,自然明白了司空摘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