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地混过了家长这关,得得与辰安着手筹备起婚礼。
举办西式婚礼是他们俩的一致意见。
这两人一个图省事,一个图高效,均急。
但更重要的是为了王不见王。
如果办中式婚礼,就要摆喜宴,双方父母免不了会同桌。一想到她爸和他妈坐到一起的画面,得得和辰安就不禁胆寒。
他们初步的打算是,在教堂里宣完誓就开溜,去度蜜月,享受一下没人管、没娃烦的二人世界。
西式婚礼对伴娘是否未婚并不苛求。得得请来林德清和钟明秋一同担任她的伴娘。但她万万没想到,卢星浩把那天在咖啡厅里说的话当真了,非要当她的伴娘。
她自然不愿让卢星浩来她婚礼上乱闹。因此选婚纱那天,她只通知了林德清和钟明秋来试伴娘装。
三个小姐妹在婚纱店里打打闹闹了将近两个小时,婚纱仍悬而未决。得得只好寄希望于她家户主来拿大主意。
不久,辰安进了店。
得得征询的话还没出口,就看见她家户主身后窜出一众随性人员。那些人个个膀大腰圆,西装笔挺,穿着一身黑,步子整齐划一,看上去格外有气势,特像非法社会组织成员。
众黑衣人进店后,俐落地变换了队形,夹道欢迎他们的头目进场。
“卢星浩?”得得惶恐地大叫着,“你要来抢婚,是不是早了点?要不你先抢个婚纱店?”
卢星浩两眼一翻,瞥向黑衣人,打了个响指,号令道:“愣着干什么,动手呀!”
黑衣人们领命,纷纷戴上白手套。
得得隐约听见背后传来店员们给柜子上锁的声音。她细思一瞬,大嚷起来:“卢星浩,就算你抢了这家店,我还可以去其他店买婚纱。这婚我结定了。”
卢星浩没理她,手一挥,群魔乱舞的白手套便将她推进了试衣间。
接下来,白手套们以类似文物鉴定的手法,为她做起三围扫描。
卢星浩这是要干什么?得得满腹狐疑。“辰安,我好怕,他们下手好重……”她随便编了个由头,想骗辰安进来。
辰安挂上垂帘,对黑衣人说:“你们手脚轻点,帘子就给我这么开着。”
在辰安的威慑下,那些金发碧眼的欧洲大汉显得格外的小鸟依人。得得底气一下硬了起来。“你们住手。”她拧了拧辰安的指尖,羞答答地说:“辰安,卢星浩是不是魔怔了。他不会是要做尊我的蜡像放在家里观摩吧?咦好变态呀,你也不管管。”
辰安砸了一瓶矿泉水到得得手里,又拉下了垂帘,“只要确保她安静。其余的,你们随意。”
黑衣人重新拔高腰杆,继续在她身上做扫描。
试衣间外,卢星浩正逼迫钟明秋和林德清退出伴娘行列。
辰安离开晨启后,钟明秋自知自己自由人的岗位快不保了,急于再找个新金主。听到卢星浩要作得得唯一的伴娘,她立即卖了这份人情给卢星浩,自动退出伴娘甄选,为她今后进卢氏做下铺垫。
而林德清就更容易对付了,卢星浩答应与她共进一顿晚餐,林德清就指天誓日地承诺不当伴娘了。
眼瞅着闺蜜们全军覆没了,得得突发奇想,欲请继母梅子当她伴娘。
被梅子骂得狗血淋头后,此念才悻然作罢。
“辰安,你真要亲眼看着卢星浩毁掉我们的婚礼吗?我求你别再让他胡来了。”
“卢星浩这么会讨你欢心,又是拉花又是变魔术的,而且完全免费,我有什么理由不用他?”上次咖啡厅的事,辰安一直耿耿于怀。“他这么浪漫,由他来操办你的婚礼,难道你不开心?”
得得满脸黑线。“我没兴致结婚了啦!”
“我看你是对我这个人没兴致了吧?!”
“你们小两口尽管吵。这个节骨眼吵散了好呀。万事俱备,我正好无缝接盘。”卢星浩带着浩浩荡荡的黑衣人边向外走,边说:“行啦,尺寸量完了,我要去监工了。”
咦?卢星浩的口气听起来好急呀,他一个局外人怎么比她这位正主对婚纱还上心呢?得得勾住辰安衣角,摇了摇:“辰安辰安,你和卢星浩昨晚又在密谋什么?”最近这两人走的很近,经常深夜相约,不会是……
一看得得怪异的神情,辰安便断定她小脑袋瓜里一定在杜撰一场不分性别的情感伦理大戏。“对,和你想的一样。我和他在密谋一些不仅需要背着你做,而且还很见不得光的事。”
“好你个负心汉!竟然背着我跟他去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讨论到人生哲学。你都没有陪我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讨论到人生哲学。”还珠格格里的这些怨妇类对白,得得用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小时候每年暑假,她至少看两遍这个电视剧。
辰安无奈了,摇头扯了扯得得的脸蛋,“就你看电视剧的品味,也好意思跟我谈人生哲学?”
“那你最近为何总隔三差五地跟卢星浩密会?”
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