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功提着水壶走到邋遢青年的身边,青年啃着大饼啃的口干舌燥,见张功提着水壶伸手便抢了过来,仰头大喝。
“小子,这茶好喝吗?”张功问道。
“入口甘甜如蜜糖!”
“那可不是,一壶要一百两银子呢!”
张功的话吓的邋遢青年呛了一口茶,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水壶。
“怎么了,这水嗝嗓子啊!再多喝两口。”
邋遢青年擦了擦嘴边的茶水说道:“将死之人配不上。”
张功市侩的说道:“我只给你递饼,不要钱。但水是你抢我的,要一百两。”
“我没有钱。”
“那就拿命来抵,你的命值多少钱?”
“在下的命不值分毫。”
张功看着邋遢青年说道:“别啊!您可别妄自菲薄,现在牙行里插标卖草的小丫头都要十两银子。
您一个全手全脚的爷们难道就不抵一个丫头吗?”
“那就十两银子。”
张功将茶水递了过去,对着邋遢青年说道:“茶水一百两,您欠我十条命,还有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行不?”
“买卖公平,无话可说。”
“行了,不想死就好,吃完滚蛋吧!”
邋遢青年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功,把张功看的心里发毛,拖着长枪就跑了。
西河县外的官道上王秀才看着一脸开心的王舒儿,不停的摆着头。
女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就忘记爹了,自己的贴心小棉袄要给别人穿了,而且还是那个小混蛋。
一想到张功,王秀才就想抽他,自己女儿怎么瞎了眼看上他了呢?
王舒儿迈着欢快的步子向前走着,转头头看见愁眉苦脸的父亲,不悦的说道:“爹,快点走。你再慢吞吞的天都快黑了,女儿给您背包裹。”
“舒儿,你慢点。为…为父走不动了,让为父歇息一会儿。”王秀才喘着粗气向自己的女儿说道。
“爹,快点起来啊!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县城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歇,女儿都依你。”王舒儿拉起自己的父亲说道。
“舒儿,为父知道你是去找那个混蛋的,可是有必要那么急吗?我们这次去西河城里要待好几天,足已让你找那个小混蛋了。”
王舒儿被自己的父亲说穿了心事,红着小脸狡辩道:“我是担心爹爹,这天那么热,要是中了暑怎么办?
女儿才不会去找那个登徒浪子呢!爹爹您别乱说。”
王秀才声音看见越说越小的王舒儿又叹了口气,如果那个小混蛋敢辜负自己的女儿,自己拼了老命也要将他斩杀在面前。
“舒儿,爹爹这次去西河县是去应县丞大人的约的,你可不要失了礼数!”
“好了…好了,爹爹!您歇好了没有,快起来赶路了。”
王秀才听见自己女儿的催促声,无奈的站起来向前走去……
西河县城门外,张功一个人坐在树荫下数着从钱箱子里倒出的铜钱。数着数着,就有几枚铜钱不慎掉入张功的怀里。
“嗯!这里咋还有一粒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