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内，胡不归的声音传来。

“楚师弟请。”蔡和闻言，淡淡对着楚以年开口道。

楚以年无奈一笑，也只得推开门走了进去。待楚以年进了门，蔡和默默地把门关上，守候在门外。

一进门，楚以年便看见正端坐在椅子上的胡不归。

胡不归此时正熟练地把玩着一个茶壶，见楚以年进来，也是倒了半杯茶在一个空茶杯中。

“楚师弟请。”胡不归对着茶杯比了个手势，开口道。

楚以年谢过，也是坐下，抿了一口茶水。

“不错，”楚以年赞许开口，“这想必是……碧水春？”

胡不归闻言，微微一愣，开口道：“楚师弟对茶道感兴趣？”

“粗涉皮毛，不足挂齿。”楚以年轻轻一笑，道，“不过这碧水春，似乎是有些老了，想必存放了有些年月了吧。”

胡不归淡淡一笑，道：“这也没办法，自从边境冲突开始，碧水地便不再与战龙地通商了，这碧水地独有的宝贝，也只能泡一泡老存货了。”

“若照师兄这么说，那这碧水春保存的可是真的不错，虽然有些发老发涩，但是香气依旧啊。”楚以年微微一笑，开口道。

“想不到，师弟年纪不大，涉猎竟如此广泛，师兄实在佩服啊。”胡不归开口道，“不过……佩服是对自己人说的，不是么？”

来了！楚以年心里一惊。

“也不尽然吧，”楚以年干笑两声，“古往今来，两人虽为对手，但是相互佩服之人，也不在少数。”

“他们是各为其主，各谋其政，迫不得已，”胡不归淡淡开口，“而你，可以选择。”

楚以年闻言，咬了咬嘴唇，道：“那师兄觉得我该如何选择？”

“我不知道你该如何选择，我只想说，我希望你如何选择。”胡不归开口道。

“师兄之希望，师弟定会认真考虑。”楚以年也立刻回道。

胡不归轻笑一声，道：“但愿如此吧。”

楚以年不置可否。

“师弟最好考虑清楚，而且……快些考虑。”胡不归意味深长地开口。

“师兄所言，师弟自然牢记在心。”楚以年微微行礼，回道。

“光顾着说话，茶都快凉了，”胡不归微微一笑，“我帮师弟添些热茶。”

说着，胡不归便拿起茶壶，对准楚以年的茶杯，倒了满满一大杯。

楚以年默默看了看这满满一杯茶，端起来将之一饮而尽，道：“既如此，那师弟先行告退。”

“楚师弟慢走。”胡不归也不挽留，淡淡开口。

楚以年微微行礼，便推开门离开了。

待到楚以年离开，胡不归拿起楚以年用过的茶杯默默把玩着，喃喃道：“破镜难圆，碎杯难补，楚霄啊楚霄，你也未免让我有些失望……”

说着，胡不归顺手一抛，便将那茶杯丢在一旁，摔的粉碎。

……

回到厢房的楚以年，破天荒的没有修炼，只是默默坐在床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房门被人叩响。

“谁？”楚以年开口问道。

“胡不喜。”门外声音传来。

楚以年闻言，也是下了床榻，打开了门。

“听说，你被胡不归喊去了？”胡不喜一进屋，便笑着开口道。

“明知故问。”楚以年白了他一眼，道。

“他和你说了什么？”胡不喜开口问道。

“无非就是让我考虑好，到底跟哪边。”楚以年不咸不淡地开口。

胡不喜微微颔首，道：“那你想好了么，跟哪边？”

楚以年苦笑一声，开口道：“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