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丈夫提醒下,向佑这才想起,适才在金莱酒店三楼看戏的人群里,还隐藏着这样一个悄无声息的主角钱家的掌门人、钱氏姐妹的父亲、钟欣的外公钱永豪。如果这个有权有势的人肯站出来为自己的外孙女出头,强势解除两家的婚约,她就不必为钟家千金担心了。然而,他会吗?
驰冲捏着女孩子白皙的下巴尖,缓和了脸色:“宝贝儿,你以为钟家家主真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毛小子?”男人目光凌厉,一字一句道:“钟儒成之所以敢有恃无恐的揭开与小情人的关系,中途离场,除了真爱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因为他知道,钱永豪会坐镇钟、杜两家的婚礼,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联姻的进行。所以,你做任何努力都没用,唯一的好处是日后杜家太子爷在老婆面前耀武扬威时,没有那么理直气壮。”
“这不科学呀!”向二小姐叫出声来,几乎崩溃。她不相信自己忙活了大半个晚上,会出现这样的结局。钱永豪难道忍心看着自己的外孙女落入火坑,有血缘关系的两人,难道一点情义也不讲吗?
驰家家主尽力尝试掩盖住妻子颈项上被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傻丫头!在商场,追名逐利、六亲不认才是科学……有情有义,不是!”
原本为今晚的事心存愧疚的向二小姐不敢挣扎:“即便如此,钱家真能从钟家那里讨到好处?”以钟儒成的老谋深算、情义淡薄,难道会感激钱永豪的大义灭亲?
“不是钟家!”驰家家主温柔揭秘:“钱永豪与钟儒成的目的只有一个在攻击驰氏之前,对杜志康下手!”那位不学无术的太子爷虽然并没有掌握杜家实权,但他手中握着其父的资源和资本,在钱、钟两家眼里,这是一块令人垂涎的大蛋糕:“而他们设的陷阱,就是钟家千金!”
向佑气喘:“用自己的外孙女和女儿做诱饵,真恶心……”
“错!”驰冲弯腰,打横抱起软绵绵的妻子向楼上专门设置的孕检室走去:“于钱、钟两家的掌权者而言,钟欣不是他们的亲人,而是耻辱!”
听了这话,向佑错愕的望着丈夫,脑中一片白。
“……她不是钟儒成的女儿,而是钱慕莲大学时期,与自己的师长未婚生育的孩子!”对于钱永豪来说,这个孩子是素来胆小懦弱的女儿尝试着挑战他的权威,所作出的叛逆的反击,让他心中一直藏着块疙瘩,各种不爽而对于钟儒成来说,这是妻子不忠的凭证,也是造成他与心爱的情人二十余年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的罪魁祸首。钟欣血液里不属于钱、钟家族的另一半,势必为其父、为她的亲人所唾弃、不容。他们不会充当她的保护伞,只会做埋葬她命运的刽子手。
“老公,我求求你……救救钟欣吧!”向佑出声,苦苦哀求。肖幻云救不了她、杜志康卑劣品性的暴露救不了她,她所有的亲人只会袖手旁观或狠踩一脚,这让一个孤立无援的女子情何以堪!
“诚意不够!”驰家家主重重的掐了一把妻子软嫩的屁股肉,明示得再清楚不过了。
向二小姐吃痛,却不敢叫嚷。她一张脸微红,小声抗议着:“昨晚……还不够吗?”
男人手中有了筹码,自然不会准许妻子讨价还价:“囡囡,今天下午你碰到杜志康的地方,待会儿我会帮你洗干净……咱们慢慢洗,不着急!”
向佑哑口无言:这人,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老公,肖幻云是你让人带过来的吗?”终于,她问出了一晚上最大的悬疑。
“李超威是我送走的!至于肖幻云……”驰家家主戏谑笑道:“自然会有别的人心中不甘!”懦弱和善如钱慕莲者,在爱情面前,也会变成一个心肠歹毒的疯子。
“不知道钟儒成在钟欣的婚礼上把李超威扯进来做什么?”向佑无法理解,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钟欣和李超威关系曝光,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李超威被喂了最烈的药。”驰冲淡淡的说。
“艾玛!”向佑自然知道丈夫口中的“药”指的是什么,她后怕的叫出声来:“向晚婷这个臭小妮,还骗我进310……幸好咱家聪明,没有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