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轻轻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而陈朝能在这种情况下,如此平静的说出来,他对陈朝又是另眼相看,够冷静。
“太子,陈先生所言不无道理,你说陈先生向太子府内丢脏水脏物,证据何在?”
秦政强着心中的火气向秦元昭问道。
秦元昭早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
他沉声道:“陈朝所做之事,我太子府下人兵士皆有看到,不过他们人微言轻,即便说出来也怕父王不信,但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除了太子府上的人,还有一人看到陈朝所做之事。”
秦元昭瞥了陈朝一眼,嘴角划过一丝冷意。
“何人?”
秦政心一沉,真有证据证明是陈朝做的吗?
“此人乃是我明王朝巨商商家掌舵人商荀。”
秦元昭说了出来。
“商荀是前日夜里发现陈朝带人向我太子府内丢脏水脏物,于是第二日向儿臣禀报,所以儿臣才进宫向父王告发陈朝,否则没有证据儿臣也不会指证陈朝。”
秦元昭一脸郑重道。
秦政道:“既然有证据,为何昨日不说。”
昨日告发时,秦元昭可没有说有证据一说啊,他只说他怀疑是陈朝做的。
而秦政也怀疑是陈朝,又见秦元昭那时态度坚决,所以不得不让他将此事放在朝堂上处理,也想借机敲打敲打陈朝,做事不要太过分。
可现在有了证据,那就不好办了。
特别是证人还是巨商商荀。
商人虽是地位不高,不被官家重视,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王朝巨商,即便是一些官员也不敢得罪的。
否则,用银子都能砸死你。
商荀的话,是具有一定的力度的。
秦政不禁感到了此事的棘手。
“商荀何在?”
他却又不得不正常处理。
“就在殿外候着。”秦元昭回道。
“传商荀。”
秦政示意,赵福唱喝传进拄着拐杖进来的商荀。
商荀伤的不轻,想要恢复需要一些时间,他现在走路依旧是直颤抖。
“草民商荀参见国君,国君万岁。”
商荀费力地跪了下去。
秦政示意他起身,开口问道:“商荀,朕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你真亲眼见到陈朝带人向太子府内丢脏水脏物了吗?”
“回国君,草民亲眼所见。”
商荀一脸认真地道。
陈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秦政道:“你为何会在深夜时分出现在太子府附近?”
“回国君,这事说起来,倒是草民家中的丑事,草民实在羞于提起,不过事关真相,草民只好实言说来。
草民之所以会在太子府附近出现,正是因为草民在跟踪陈朝。
草民有一女,名唤浅雪,乃是草民的独女,颇有商业天赋,所以草民一直是想让小女继任未来商家掌舵人之位的,所以对她选婿之事极为重视。
可是,让草民想不到的是,小女不知被陈朝施了什么迷魂汤,偏偏喜欢上了陈朝,而且还住进了上将军府,草民为此十分愤怒,便前往上将军府要带离小女,可谁能想到,陈朝这个小畜生,竟是对我大打出手。
国君,草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陈朝所赐,是他让手下人把草民打成这个样子的。
草民不是圣人,对陈朝因此怀恨在心,想着找机会收拾他,所以就派人跟着他,结果手下人便在前日夜里,发现陈朝带人在太子府附近出现。
草民得到禀报忍着伤痛,亲自前往,赶到时,便见到了陈朝带人向太子府内丢脏水脏物一幕。
可深夜又不敢惊扰太子,加上当时混乱,草民怕被太子府上的人误会,所以暂时离开,次日清早便是前往太子府告敌了太子此事。
草民所说句句实言,还请国君明断,一定要严惩陈朝,不让其逍遥法外。”
商荀说了一堆,听起来,合情合理。
秦政看向陈朝。
“陈朝,你有什么要说的?”
此时,秦政已经确认事情就是陈朝做的了,虽然他还是不想惩治陈朝,但现在这种局面,他虽是国君也不好强行压下,闹到最后他不得不真惩治陈朝了。
只是,他心有不甘。
想给陈朝一个辩解的机会,当然,他也清楚,此事只怕已经没有辩解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