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江右两盟向朝廷共计缴税一千万两,这一点并没有错。
但是他说是一千二百万两,就是为了找理由查户部的账。
听到所收赋税比他知道的多了两百万两,秦政也是有些惊讶。
如果是真的,这可是大事。
他平静一下道:“原江左、江右两盟各收赋税五百万两,这是朝廷商议的结果,此事由户部负责,不会出错。”
陈朝道:“但长林封地的确是缴税一千二百万两,比国君所说要的多二百万两,草民想知道,那二百万两白银去哪儿了?
国君说是户部负责,会不会......”
“不可能,前些时日朕才派人查过账,户部的账并没有任何不妥。”
陈朝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秦政打断。
陈朝道:“国君所言,草民相信,但是草民不信某些人,草民得到岳父书信,要草民与国君提及此事,此事草民岳父长林王信中说的清楚,若是不查清楚,不让我们心里有数,今年的赋税我长林家一两银子都不会缴纳。”
“长林家这是要反吗?”
秦政一怒,不禁喝问。
陈朝寸步不让,紧紧盯着秦政道:“长林家并没有此意,只是国君该清楚,我们每年交出大量的赋税,可与国君所知的竟是又减了许多,长林家不想做冤大头,也更不想国君被蒙在鼓里。
所以,草民的意思是,查账。
查户部的账。
由草民亲自查。
草民倒要看看,那二百万两银子哪去了?”
“户部的账岂容人随意查。”
秦政冷哼。
陈朝道:“所以草民才希望国君允准。”
“如果查不出什么,怎么办?”秦政有些意动。
二百万两银子可是大事,他相信陈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如果陈朝没有说谎,那么那二百万两银子哪去了,为什么他一无所知?
但,他可不想轻易答应。
陈朝道:“如果最后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我长林封地今年赋税多交二百万两白银。”
“陈朝,这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要食言。”秦政紧紧盯着陈朝。
陈朝道:“君子一诺,我绝不食言。”
秦政道:“好,朕就让你查户部的账,不过,必须在赵川解除禁闭前完成,而且,此事必须秘密进行,不能闹出任何动静。
朕会派人看着你,你也休想耍什么花招。”
“谢国君。”
陈朝会心一笑,又是不禁咧了咧嘴。
秦政又注意到了他的伤口。
这家伙天生靠嘴,可能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老天给了他点惩罚吧。
秦政坏坏地想着。
也能看出来,好像被打伤的。
不过,没有询问的意思。
“陈朝,说说第二件事情吧?”
秦政问道。
陈朝道:“回国君,你赐给草民的令牌丢了?”
“令牌丢了?”
秦政微微惊讶,瞬间明白过来。
他道:“难怪你没有直接持令牌进宫,说说怎么丢的?”
陈朝露出一副思索之色,好一会儿才是说道:“这事情说起来就话长了,不过草民知道令牌一定是被秦王给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