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杨雨青手脚功夫很是厉害,她也不可能赤手空拳就将半尺厚的石门弄开。
她若真要选择那么做,只怕到时候被弄断的不是墓门,反而是她自己的手脚。
“你们要骂就骂吧。”杨雨青站在一旁说道,此时的她宛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事实上并没人说她什么,她弄坏墓门开关是有些不对,但众人也都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更何况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即便再怎么责怪她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墓门开关被损坏了,也就意味着我们没办法继续前行,难道当真要打道回府,去面对那个又再次失去了神志的阴尸?
不说我们还能不能斗得过现在的阴尸,哪怕真的可以做到,我们原本出来的那条墓道口也已经神秘消失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副棺椁有些问题?”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在为墓门开关被损坏而焦头烂额的时候,李慧嫚忽然走到墓室中间的那副棺椁旁,观察了几眼之后对我们问道。
闻言,我也赶紧走到棺椁旁边。
以我这么长时间对李慧嫚的了解,她是断然不会说出没有用处的话的,既然她这么说,肯定是在棺椁上面发现了什么问题。
“李子姐姐,这棺椁不是挺好的么,在这里放了这么多年了还能保存这么完好,没什么问题啊。”听到李慧嫚的话,肖悦也走了过来,想也不想的就说道。
的确,这副柏木棺椁保存得十分完好,除了被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盗墓贼用利器砍出几道痕迹以外,就只是掉了不少黑漆。
不过,我知道李慧嫚想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否则她也不会专门跑到棺椁前来观察,还对我们众人发问了。
只是当我们所有人都被李慧嫚吸引到棺椁旁边后,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出这副棺椁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大校花,你有什么话就说吧,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要卖关子了。”对着棺椁观察了许久,我仍然没能看出这副棺椁有什么地方异常,不禁对李慧嫚问道。
其他人闻言,也慌忙出声附和,显然也和我存了一样的想法。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副棺椁摆放的方位有些不对么?”李慧嫚没有直接说原因,反倒是反问了我们一句。
听到李慧嫚的话,我重新观察了几眼棺椁,果然发现了一些问题。
古往今来,不论是民间亦或这是皇家贵胄的棺椁,不外乎都是一头大一头小的。
棺椁较大的那头,是人的头部所在的地方,较小的那头则是人的双腿,这也很符合人类的人体特征。
而根据死者下葬后的埋葬习俗,则是应该是头朝外脚朝内,也就是说棺椁较大的那头应该正对着墓室门口,较小的那头则应该向着墓室里面。
可是眼前的这副棺椁,竟然是一副难得一见的倒棺。
也就是说,这副棺椁的头和脚是倒过来放的,棺椁较大的那头向里,较小的那头反而是正对着墓门,这样的摆放方式和我以前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秦代的丧葬习俗可能和现代社会有些不一样,但应该也不会相差太多,像这样的倒棺绝对是不寻常的。
既然能够有本事替人建造将军墓,造墓工匠的本事也自然不可能有任何水分,那么墓室里这副棺椁摆放错位,这就很让人深思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为了达到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你指的是这副棺椁摆放的方向弄反了吧?”看清这一切后,我试探性的对李慧嫚问道。
“不错,这是一副首尾颠倒过来的倒棺。”李慧嫚点了点头,说道。
听到我和李慧嫚的谈话,站在一旁的杨家兄妹和肖悦也都恍然大悟,认真仔细的打量了棺椁几眼,还真发现是这么回事。
因为这副棺椁的首尾两头大小差别并不是很大,用肉眼几乎很难辨别出这其中的差别,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看样子,李慧嫚从一开始进入墓室就察觉到了棺椁摆放错误的问题,只是当时并没有说出来罢了。
真要深究起来,棺椁摆放错误的后果可大可小,轻则令死者死后不得安宁,重则还可能殃及后世子孙,祸患无穷。
我不禁想起棺椁内躺着的那具长着一身绿毛的死尸,心想该不会是因为棺椁弄成倒棺,害得死者不得安宁才变成绿毛粽子的吧?
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当年这座将军墓的造墓工匠和负责丧葬之人,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们得到了某些人的命令,故意将棺椁摆放成倒棺,好让棺椁内的死尸变成绿毛粽子,达到守卫陵寝的作用。
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棺椁,好在棺椁并无异常,里面也并没有传来什么不该有的声音。
“大校花,这棺椁弄成了倒棺,似乎跟我们也没多大关系吧,我们还是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啊。”
我脑中想了许多遍,也没想出这被摆放成倒棺的棺椁和墓门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不禁对李慧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