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关?”皇甫坚寿皱眉。
“为什么是壶关?”
他想要问清楚一些。
“壶关现在还有昭明第一军两个营的兵力,壶关是我们和河内之间的关隘,也是我们即将要迎敌的前线!”
牧景指着壶关,道:“这里可能会爆发一场大战,具体会有多惨烈,很难说,但是如果的第一营出现,那么即使敌军有十倍的兵力,最少你们能保证把主力撤出来!”
“撤?”
皇甫坚寿瞪眼:“火炮军可不好撤,我们的速度太慢了!”
“逼不得已的时候,把第一营的所有火炮都炸掉,但是人,你必须要给我带回来,每一个火炮军,都是我们辛辛苦苦培育出来了,他们比火炮重要多了!”
牧景说道。
皇甫坚寿听明白一些了,第一营成为棋子了,而且还是一枚诱引敌军上当的弃子,一旦壶关被敌军进攻,那么第一营必须要展露实力,而展露实力之后,就要放弃,放弃的是火炮,不是将卒。
火炮兵才是最珍贵的,只要把他们带回来,第一营还能重建,再说了,本来就是要换装了,第一营的火炮其实也是需要放弃的。
他虽然猜不透牧景的心思。
但是牧景的命令,他会毫无保留的执行,他拱手询问:“要是其他大将不允许我毁掉火炮呢?”
“你是中郎将,朕赐你一枚景平令,如朕亲临!”
牧景想了想,皇甫坚寿地位足够了,但是资历不足,在军中,有时候资历很重要的,有人看轻降将,也有人看轻年轻将领,所以有时候,得做点保障东西。
“多谢陛下!”
皇甫坚寿拱手领的令牌,道:“末将立刻赶赴壶关“
“不问一问是什么敌人吗?“
“我相信陛下,陛下说有敌人,那必然有敌人会进攻的壶关,从河内来,不会是燕军,那只剩下魏军了!”
皇甫坚寿又不傻。
“聪明!”
牧景道:“很多事情朕就不和你说了,不过你到了壶关之后,要警惕起来了,时时刻刻警惕,壶关能丢,但是什么时候丢,很讲究,朕不允许壶关丢的太快了,最少得张辽上将军争取一些时间!”
他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张辽身上。
如果张辽能在短时间之内的击垮刘备,那么这一仗就好大,不然到时候,只能收拢起来打。
这样的战略之下,打赢了明军都会很吃亏。
可战场上,不允许有任何的侥幸了,壶关只要守不住了,明军就必须要改变战略部署,这就是事实。
所以壶关能守住魏军多久,这才是关键。
上党已是决战之地了,在这个地方,明军没有任何安全感了,甚至连后路都被断了。
就算李严能把河内的所有粮草带回来,他再把上党搜刮一遍,也未必能撑得住他麾下十几万大军多少天的。
这一场战役,不需要他们逼迫,明军自己就要速战速决了,越是拖下去,越是有问题。
“末将,绝不让陛下失望,火炮军也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皇甫坚寿拱手行礼,表示他坚定的战意决心。
前线。
行军官道,位于一个山脚之下,临时搭建的一个小型的指挥部。
“第二军到哪里了?”
张辽身披战甲,手握佩剑的剑柄,一双冷眸盯着的行军图,幽沉而冷厉的声音充满杀意。
“已经抵达西侧距离我们的十二里的小路上了,再过去就是明子江了,过了明子江,直接就和敌军交战了!”
一个参将回答说道。
“命沙摩柯!”
张辽拳头攥紧了一下:“今天晚上,必须要渡过明子江,明日早上,我要看到他推进二十里,击溃敌军先锋!”
“诺!“
军令传下去很快。
“会不会太过于着急了?“戏志才站在旁边,目光看着张辽,开口说道。
这一番战术布置,他总感觉张辽打的太急了。
“我们的包围圈,已经被他们给洞悉了,虽然未必会改变什么,但是如果提前有了布置,会浪费我们不少的力量的!”
张辽说道:“所以现在,我们要和他们斗速度了!”
“一百二十里的战线,他们能收拢多大的范围!“
戏志才皱眉。
“不能这么算!”
张辽摇摇头,他指着西北两面的方向,道:“我们之间虽然萦绕的虽然是一百二十里的战线,但是他们可以后撤,他们的行军指挥部也不是一成不变了,而且这一片地形来看,防守的位置多过进攻方位,我们是进攻的一方,轮吃亏,还是我们吃亏!”
“可燕军表露出来的,好像就是一种死守的感觉?”
戏志才看了这两天的战报,他都有一种错觉,那就是燕军死守防线。
“死守?”
张辽笑了笑:“或许吧,但是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他在拖着我们!”
戏志才反应过来了。
“未必是拖着我们,或许是燕军还有什么算计,所以他们加固防线,把我们的主力先纠缠在这里!”
张辽看着行军图上的兵力部署,一条线上,明军已经压进超过二十里,和最近的燕军对持不足十里。
这样的距离之下,战斗应该打响的很快。
可事实上却有了变化。
燕军的按兵不动,加固防线,导致明军想要的交战的心态显得有些着急起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