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浪只听得后背发毛,比那天晚上在学校寝室,单独面对女鬼时候害怕的多了。
他现在明白了,女鬼从小的经历,让她的性格里面有一种极端,也可以说是人格缺陷。她要把自己小时候没有顺利走来的路,让学生们弥补。同时,这女鬼似乎还有很强的控制欲,不愿意让人违背她的指令。
但是话说回来,一百道小学奥数,还有一百道初中英语预习手册,最少要用四个半小时的时间么,这还是最少的预计,这对于小学生来说,是不是有点太残酷了?
谁能完的成?
不睡觉了?
不长身体了?
如果真有能完的成的人,那徐太浪几乎可以肯定,也绝对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孩子。
“那……这位老师,你叫什么,后来又是怎么死的呢?”徐太浪听完了这个故事,心里面也对女鬼升起了一丝同情,说话的时候客气了很多。
女鬼叹息了一口气,幽幽道:“我叫李英,可能是因为我太过追求完美吧,有些其他的老师嫉妒我,就向校长告发了我,说我对待学生苛刻,虐待他们。校长听信谗言,就让我停薪留职,我苦苦地哀求他,他有一天,就把我叫到办公室……”
“把你叫到办公室干什么?”徐太浪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但是李英停顿不说了,半晌后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后来,我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和校长换取了一次机会,那就是在校领导的监督下,讲一次公开课,本来……本来那是一次非常好的机会,可是……”
她说到这里,语气中又愤恨起来:“可是有个学生,他把我的一切都搞砸了,我提出的问题,他竟然不会回答,他……他让我在校长面前出丑,让那个秃顶的糟老头子抓住我的把柄,把我……终于,还是开除了……呜呜……”
李英再度呜咽起来,在寂静的庙里,显得特别诡异。
但是现在徐太浪听起来,却只感觉到悲哀和惋惜。
他已经知道这个不幸的女老师,到底是失去了什么,但是即使这样,也没有换回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个刚烈的女人,碰到这种遭遇,的确,只有死,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只是不知道,那个在公开课堂上掉链子的男孩,有没有心理负担。
“后来你就自杀了么,那前不久失踪的那些小孩,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徐太浪语气缓和了下来。
“没有,我没有害那些住宿舍的孩子,我在公开课失败后,就跳楼了,衣服上好多血,好多血,后来,我迷迷糊糊,经常半夜来这里,和孩子们借洗衣粉洗带血的衣服,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洗不干净啊……这都是他们没有听我的话,好好做作业才导致的,否则公开课结束我就不会跳楼了,所以,我把每一个开门的孩子,都带去一个地方让他们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