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南平郡距离建安郡和晋安郡都不过百里,南平郡至晋安郡的水路又是顺流,自南平郡乘快船顺流而下,半天便可抵达晋安郡,这可是令人寝食难安的一个事实。
若是因为南平郡难以攻克,陈叔俭便将南平郡放置不管,转而攻取建安郡东北的建阳郡,那到时候南平郡太守沈思旗率兵出城,以水路回攻城防空虚的晋安郡,那晋安郡岂不是危在旦夕?
要知道陈叔俭此次兴兵作乱,举兵北上,南安、晋安郡的兵士可是倾巢而出的,而今的晋安郡城内仅有几百名老弱病残在镇守,城防空虚的宛若一张薄纸,完全禁不住任何打击,更别说如虎如狼的南平郡八千大军?
在如此情况下,陈叔俭又怎敢放任南平郡不管?他可不想后院起火,腹背受敌。
陈叔俭虽然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才,但最基本的战局,最显然易见的局势,他还是可以看得清的。
......
南平郡内。
沈思旗剑眉虎眼、不怒自威的坐于太守府正殿中,来自京都建康的皇令敕封已至,沈思旗现在手握南平、建阳、沙村、将乐、邵武五郡共计两万兵力,乃是当下沿江地带最具实权的将军。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沈思旗非但没有一丝高兴之态,反而是心思愈发的沉重。
沈思旗心中感激朝廷的信任,也感激苏东赋予他的大权,但也因为这份信任,这份大权在握,让他心中沉重。
多大的权力便有多大的责任,沈思旗现在虽然拥有调派五郡兵士的权力,但这五郡兵士分散在五个郡城内,而且这些兵士皆是各郡城城防守卫军,如何妥善指挥、又如何妥善遣派,还要考虑这五郡郡城在没有城防士兵之后如何保障安危的问题。
种种问题让沈思旗现在头大异常,而且现在陈叔俭已攻破建安郡,南平郡完全被孤立、合围起来,腹背受敌,处境十分之险要。
沈思旗虽然心中犯愁,但既然皇令已经敕封他为讨逆大将,他便会尽力周旋,竭尽全力对战叛贼陈叔俭。
“大将军,叛贼陈叔俭屯军于我南平郡东北二十里处,现已率军朝我南平郡袭来!”
正在这时,来自殿外,南平郡郡尉吴封匆忙走进,上报军情。
沈思旗在听后面色一凛,瞬时站起,朝着殿外走去。
“整军,准备死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