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俭发了疯似的咆哮着,指使着兵士全速冲击。
陈叔俭的船只不同于其他船只,那是坚固若铁的战船,在承受战弩车三十箭之后依旧屹立于闽江之上。
周围的船只已经淹没的所剩无几,兵士飘荡在闽水之上,死活难说,浓烈的黑烟呛的人眼泪直流,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叔俭心中恐惧更盛,他再顾不上其他人的死活,心中只剩下他自己。
随着火势的减弱,冲锋船遗骸的逐渐沉下,陈叔俭令战船全速冲击,在战船又接连承受数十只强弩击中之后,陈叔俭的战船终于冲破了阻断,急速向下游航驶而去。
沈思旗一直关注着陈叔俭的战船,但由于黑烟过大,呛的他难以睁开眼睛,沈思旗也无法时时刻刻都能清晰的看着陈叔俭的战船。
一恍眼的功夫,陈叔俭战船便冲破阻断,迅速朝着下游航驶而去,沈思旗顿时大惊,他连忙命手下将南平郡的船只纷纷下江,并亲率二十艘快船向陈叔俭追去。
南平郡东城门的战事已经结束,陈叔俭派去攻打南平郡东城门的三千南安、晋安兵士全军覆没。
而经闽江上一役,陈叔俭仅剩下的三千兵马也损耗殆尽,除过一千兵士被沈思旗的大军俘虏之外,剩下的两千南安、晋安兵士全部葬身于火海,归于闽江中。
陈叔俭大败涂地,仅剩下一艘伤痕累累的战船和五十个惊吓过度、再无战斗力的残兵。
在这等穷途末路之下,沈思旗还率领着二十艘快船在后穷追不舍,一心要将陈叔俭置于死地。
陈叔俭心中悲恸,他恨老天待他不公,让他落到如此境地他恨陈叔叡无情无义,竟然背叛于他,绝他后路他更恨沈思旗,是沈思旗一手让他落入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
纵是而今已大败涂地,但陈叔俭也不会自行了断,他不服,他要与老天一争他不甘,他要重振旗鼓,卷土重来,再与沈思旗一争长短,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沈思旗,你这狗贼,待本王回到晋安郡重振旗鼓,一定要杀回南平,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陈叔俭愤怒的咆哮在寂静的江面传之甚远,沈思旗所乘坐的快船距离陈叔俭的战船最近,他自然也是听到了陈叔俭愤怒的咆哮,但沈思旗没有回应,因为陈叔俭没有以后。
快船由于船轻阻力本便快过笨重的战船,又因为陈叔俭的战船已在战弩车的攻击下破损不堪,多处进水,故而沈思旗所率的二十艘快船很快便追上了陈叔俭的战船。
陈叔俭战船上的南安、晋安兵士皆面色惨白,再无战意,面对沈思旗所率的二十艘快船的逼近,他们非但没有再发起攻击,反而一个个主动从甲板上走下,站在船边向沈思旗投降。
“懦夫!你们这些懦夫!给本王拿起兵器!”
陈叔俭见状是大怒淋漓,他脚踢拳打,并以这几十个兵士的父母亲人性命为胁,命他们拿起弓箭进攻沈思旗。
而陈叔俭自己则在这些兵士开始进攻沈思旗之后,悄然走向船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