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英、陈伯仁二人也是诧异,在二人印象中,高棉文单国乃是兵力雄厚的强国,虎踞在极西,是南朝陈极西最强大的对手。
但而今,高棉文单国距南朝陈最近的马将、类谷两大军事重郡竟如此兵力空虚,要知道在以前,马将、类谷两郡常常屯兵超万余,但而今不仅城防戍守兵力寥寥无几,仅有的千名守城兵也是军心涣散,毫无战斗之力。
陈叔英、陈伯仁心中怀疑,他二人担心这其中有诈,秉着谨慎之心,陈叔英、陈伯仁在率军占领马将、类谷两郡之后,便将两郡的太守抓来询问。
这一询问,陈叔英、陈伯仁才知,原来而今的高棉文单国已不再是以前的高棉文单国。
随着老高棉王的崩逝,高棉文单国而今的皇权已经被手握十二万大军的边府王耶拉撒所篡领,边府王耶拉撒残暴不仁,暴戾恣睢,他不明政治,亦不懂朝务,在执政高棉文单国之后,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他便将高棉文单国搞的乌烟瘴气,国力大退。
陈叔英、陈伯仁恍然大悟。
边府王耶拉撒是什么货色,陈叔英和陈伯仁或许不清楚,但边府军是什么货色,陈叔英和陈伯仁是清楚的很。
边府军这么多年以来在南朝陈边境的为非作歹,肆虐猖狂,不是这个边府王耶拉撒的授意,还能是谁。
马将、类谷两郡的民不聊生,饥民遍地,也足以看出这个边府王耶拉撒是什么货色。
面对饥民遍地的马将、类谷两郡,陈叔英、陈伯仁临机择断,以南朝陈皇主之名,抄没马将、类谷两郡所有地主大户,并将他们所囤积的粮食全部运出,用于镇济马将、类谷两郡饥民。
此一举,大获马将、类谷两郡人民的支持。
纵然陈叔英、陈伯仁所率领的大军对于高棉人来说是入侵者,和他们既不同文、也不同种,但高棉百姓所想的却很简单,统治者是谁无关紧要,是不是入侵者也无关紧要。
只要这些人可以让他们有粮可吃,不至于饿死在白昼之下,那入侵者成为统治者又有何妨?
在大获民心的情况下,陈叔英、陈伯仁留下一万兵士入驻马将、类谷,负责管理、镇守马将、类谷两郡,也为十九万沿江而上的大军戍卫好后方,保证粮食供给。
而后陈叔英、陈伯仁继续率领大军沿江而上,直朝奠边府而去。
沿类江而上,从马将、类谷至奠边府,一路上数十座高棉文单国的州、郡、县皆是城防空虚。
大至州城,城防戍守兵力也不过三千,有的小郡小县,城防戍守兵力甚至不过一百。
只有这点兵力,还军心涣散,毫无作战之力,见陈叔英、陈伯仁率军而至,他们便是开城而降,毫无斗志的状态令人唏嘘不已。
陈叔英、陈伯仁一路轻松挺进,仅仅只用半月时间,便将类江沿岸彻底打穿。
高棉文单国一州、五郡、八县从此纳入南朝陈版图。
十一月二日。
苏东在建康收到陈叔英、陈伯仁至极西传来的加急上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