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怨:谷里的弟子都像你的孩子一样,你怎么忍心看着他们挥剑相向。
师父说:老夫可生不出这么多孩子。
我气的跺脚。
突然师父抽出腰带蒙住我的双眼,我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有种要被刁民迫害的即视感。
我害怕:师父,你该不会又要罚我吧?
师父说:为师要更衣,非礼勿视。
我听到风与衣摆摩擦的声音,一下子脸红起来,这红晕仿佛是会扩散的毒品,少顷就把我的耳朵脖子都传染了。我也是大逆不道,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师父傲人的身材雪白的肌肤,还有那张犹如少年的不老容颜。
师父替我摘了眼罩,俨然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不过师父的衣服大多相同,在我眼里换不换都是一个样。
师父询问:山儿,你生病了,你这脸红成猴子屁股了。
说完,手贴在我的额头上试探,嘴里还嘀咕着:这温度可以煮饭了。
我感受到师父手背传来丝丝微凉,像是一块白玉贴在我的额前,让人为之神往。
我不禁喃喃:好舒服。我下意识的双手握住师父的手,一同贴在脸颊边。可我突然想到这是师父的手,而我刚刚又对师父他老人家想入非非,现在又攥着人家的纤纤玉手不肯撒手,忽然之间如被闪电击中般跳了起来,一把甩开师父的手,头也不回的溜之大吉。
我几乎是如龙卷风般“嗖”的一下冲回自己房间,而后把门窗锁好,一头栽到床上,拿起枕头一个劲的捶自己的脑门。我竟然当着师父的面想入非非,准确来说我风流倜傥少年郎竟然对一个老头耍流氓祈求列祖列宗看在我年少无知又第一次犯案的份上饶过我。想来,单身久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骤然,有人狂敲房门,吓的我浑身直颤抖,一是怕师父回过神来找我算账,二是怕祖宗显灵收拾我。
我问:谁啊?
外面响起了小师妹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冷淡:是我,开门。
虚惊一场。
我说:啊,小师妹啊……我现在不太舒服,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依依说:师父说你病了,让我请来了医师。
我问:哪个医师啊?
门外又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我一听便知是去病。
我只允许去病一人进屋,小师妹被我拒之门外。她虽不高兴,但也没什么所谓,撅着嘴就回去了。我看到去病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一见面就是索要拥抱。
去病说:这次又是哪里不舒服?
我说:心里不舒服。
去病用着异样的眼光打量了我一番,说:哪里的毛病我都能治,唯独心病治不了。
我说:要你有何用。
去病收拾好医疗盒,挪步至饭桌上喝茶,顺手还吃了几块桂花糕。那模样不像是来看诊的,倒像是来喝下午茶的。我干脆也凑他对面坐了下来,陪他吃喝起来。
去病说:瞧你面色红润,心悸急促,莫不是春天来了。
我咀嚼着桂花糕含含糊糊应他:胡说,春天都快过去了。
去病说:那就奇怪了,这春天都要走了,某些人却开始思春了。
我一听思春,方知晓这厮损我呢。桂花糕和着茶水喷了他一脸。我擦擦嘴,把头扭向一边发呆。去病也是好脾气,洗了把脸也就天下太平了。
我一脸三八的找去病谈心,我摸着他的手问他可有喜欢的姑娘。
去病不予理睬。
我自顾自说:你经常给谷里弟子看病,就没有对某个师姐师妹一见倾心的啊?我跟你说,有喜欢的要抓紧行动,不然你瞧瞧这谷里僧多粥少,出手太晚真得皈依佛门了。你别这么看着师哥,师哥都是为你好!
去病招招手:来来来,师哥你坐近点。
我屁颠屁颠的挪过去。
去病说:思春这是病,得治。
说完打开医疗盒,取出一套针灸针摊开,摆出一个职业假笑后就是一顿扎。
多好的一小伙,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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