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额。心想,这小子总是瞎说大实话。
我说:小点声,别让师父听到又是一顿打。
小柿子说:我觉得谷主只会打你,不会打别人。
我说:师父要是打了我,我就打你!
小柿子说:师哥跑题了!我们不是说金刚派那老头嘛。
我睨了他一眼,问他怎么知道人家掌门是老头。
小柿子说:师哥你想啊,能坐上一派掌门之位是不是得社会经验丰富,没点岁数怎么镇得住手下那些狂躁的年轻人。就拿我们谷主来说,是不是一把岁数了。
我点点头。
小柿子又说:不过谷主这属于特殊案例,他这年纪已经超出常规了,换做别的老头早回家养老了。我换个例子吧,武当!你看武当掌门是不是一白发苍苍的小老头,还有那少林方丈,我用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形容他是不是非常贴切。
我觉得师父这七彩辣椒或许有些壮胆壮阳滋阴补肾的副作用,换做平日里谁敢这么聊天要么就是嫌自己寿命太长要么就是寻求刺激。
我拍拍小柿子粉扑扑的小脸蛋,想要提醒他说话注意分寸,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说的一点也没错。
小柿子一听我夸他,乐呵呵的朝我龇着嘴。
这般,我们借着七彩辣椒的副作用畅所欲言怼天怼地,从少林喷到峨眉,途径武当、全真、崆峒、丐帮,再从飞鹰迂回少林。我们的言论看上去头头是道其实狗屁不通,待副作用过去之后,我俩恨不得割掉对方的舌头。
但我们得出了唯一的真理,这七彩辣椒还需要改良。
当天晚上我就回了通天阁找师父禀报小白鼠食用体验,谁想到师父正和依依小师妹坐在院里喝茶对弈。
满天的繁星照亮了整个棋盘,也将两人喜笑颜开的面庞照的清楚。两人都笑嘻嘻的压根分不清谁处于劣势谁处于优势,总之是赢棋的也开心,输棋的也开心。
反正我不开心。
我走到师父面前,随意的行了一个礼。
师父问: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伤好了?
我说:不知道师父指的是哪处伤,比武的伤好了,你打我的伤还未好。
师父朝棋盘上放下一枚白子,偏过头看了我一眼。
师父说:不要讹我,为师下手还算温柔。
依依说:通天阁这么高师哥都轻轻松松爬上来了,想必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我说:想必我不在的这些天,师妹身心都更加健康了。
依依落下一枚白子,在黑暗中频频点头。
自从读了宝典之后我越发觉得女人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那层皮囊下包裹着怎么样的一具灵魂无从可知,她们不仅能习武烧饭做衣服,而且还能生孩子,一生就生好几个,生完之后还要养育。她们为了自己和孩子不仅要和男人斗,还要和女人斗,甚至还要和自己斗。想来让我做个女人,这难度不亚于吃师父研究的小辣椒们。
我无心看他们下棋,自己先回屋休息。至于隔日我还有没有心思告诉师父他的七彩小辣椒有些问题,这就得看我心情了。不过我隐约感觉自己的坏心眼在作祟,想瞧瞧整个绝情谷胡言乱语会是怎么一番叹为观止的景象。我坐在窗台上,借着皎洁的月光死死盯着手里的纸条。
暗杀金刚派掌门
可以看出师父写这九个字的时候用笔轻松飘逸,当时心情似乎还不错。但在我看来这九个字却如千斤重,像一块厚重的石板压在心头喘不过气。连雪都杀不掉的人又怎么会是件轻松的差事,若是一刀白枫还存在估计能顺利暗杀。我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嗜赌成性的赌徒,总想用这条烂命做抵押赌出一条路来。我攥着武翛赠我的佛祖的眼泪,心里反反复复思量,如若暗杀不成功,凭借我与武翛的关系不知能否放我一条生路。转念一想,我都要杀他师父了,他又怎么会谅解我,能留我一具全尸也算是情深意重了。
除了自己,我还担忧小柿子。那孩子虽然武功也不赖,但还不足以对付一派掌门,若是掌门这么容易暗杀,那岂不是各帮派一年到头都忙于改朝换代。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劝小柿子放弃,可谷里有规矩凡接任务者,只可攻,不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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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就是规矩,谁都不能违背,就连谷主也必须遵照。
想来,只能以命相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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