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翛说:要不是急着走,依你的性格早就回去呼呼大睡了。
我说:你们掌门放了雪和小柿子,大家都挺想家的。
武翛说:你也想?
我说:当然想了,外面在好也不及家好嘛。
武翛说:我看你是想你师父了。
我说:我才不想他呢,我离谷的时候他都没有送我。
武翛说:我送你一件礼物。
我说:又有礼物?
武翛说:我喜欢送你礼物。
我说:那感情好,我喜欢收礼物。
任凭我绞尽脑汁也猜不到武翛会送我什么东西,我们俩做事情向来无迹可寻。武翛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布袋,喜滋滋的递到我的面前,一脸期待的等我拆开。
我怀揣着好奇心一点点解开布袋,引入眼帘的是一件粉色长裙。
我说:你想要做什么?
武翛说:你一个女孩子就该穿些你们女孩子穿的衣服。
我说:不穿,多管闲事。
武翛说:难道你长这么大都没穿过一件裙子吗?
我理直气壮的点点头。
武翛纳闷: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看不出你半点女子气息。
我说:你还说!
武翛委屈巴巴的说:这是我花了半个月的生活费给你买的裙子,结果你连试都不试穿一下。
我说:谁让你买裙子了,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武翛说:你不能把它只看作是一条裙子,它还是一袋银子。
我转头看看裙子,努力把它想象成银子。
武翛见我为之动容,继续劝说:这样想呢,你就不是单单穿了一条裙子,而是钱财傍身。
我说:嗯,有些道理。
武翛说:那可否高抬贵手将这银子收入囊中?
我二话不说把衣服抱入怀中,粉色绸缎贴在肌肤上极为温柔,质感与平日里穿的粗布棉衣天差地别。
我说:总归是你的一片心意,谢了。
武翛说:跟我就别客气了。
我说:明早我们就走了。
武翛说:我一定起来送你。
我说:好。
回屋后我盯着那条粉色裙子身心挣扎,我一半觉得荒唐一半又觉得好奇。想想我认识的那些女孩子无一不是长裙拖地,情丝缠绕,淡妆浓抹。
我对着铜镜凝视着自己,这长相真是英气逼人。我这才觉得师父费尽苦心把变成一个男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我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即使如此,我对自己回归女性角色这一点仍然有些期待,大约骨子里的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最终,我历经几番思想争斗鼓足勇气换上了女装,内心的兴奋紧张实在是妙不可言。这种感觉就像是从小被遗弃宫外的皇子,过了十几年落魄潦倒的乞丐生活,突然有一日被召回宫中,并跟他说皇上快不行了想儿子了,然后立刻封为太子。我就和这太子一样,心里一边埋冤被亲爹抛弃苦哈哈的生活了小半辈子,一边暗爽原来自己搞了半天不是乞丐是个皇子!
于是我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裙子套在了身上,也不知道穿的方式是否正确。反正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女子的装穿在身上有一种被藤蔓包围的束缚感,不像男子的衣裳那般宽大舒适。我觉得胸和胃都被面料紧紧勒住,实在有些呼吸困难。
心想,什么玩意。
我迈着外八字在屋里大步走,着实有了作为一个女人的真实感受。
我一会模仿小月一会模仿江画,直到破晓才困到倒床就睡。
两个时辰之后,小柿子冲进屋喊我起床。
我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柿子惊呼:你你你……搞什么
我说:睡觉啊,搞什么。
小柿子说:天呐,你有异装癖?
我搓着眼屎,脑袋里思索着小柿子说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昨夜入戏太深穿着裙子忘记脱了,竟然就这么睡死过去。
这时,雪也走了进来,不知我们发生了何事。
雪看床上粉红一片,顿时也皱起脸来。
我想不到该怎么解释,狂躁的在床上打滚。
小柿子扑通跪下,抱着床沿嗷嗷直叫。
我勉强解释道:这是一个误会,美丽的误会。
小柿子说:没想到我如此崇拜的师哥,居然有如此癖好。
我说:都说了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了。
小柿子说:师哥你放心,我会死守住这个秘密。
雪说:嗯,我也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突然,两人同时喷腹大笑,笑到浑身无力。
我臭着脸,一脚把小柿子踹飞了出去。
我说:你们听好了。
小柿子和雪像两只家犬一般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我。
我说:咳咳,亲爱的朋友们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两人吞了吞口水问:什么?
我说:就是……我江山从今天开始要做一个女人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躲到了墙角抽搐。
两人说:哈哈哈哈哈哈哈,没见过这么辣眼睛的女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当银针扎入二人饱满厚实的臀部时,智障的笑声戛然而止。小柿子和雪互相替对方拔掉臀部的银针,彼此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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