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恒和苏韵瑶的相知相许,众人都看在眼里。
璃笙曾经一直觉得,过日子也就是过日子,整天和柴米油盐挂钩,慢慢的也就没了刚在一起的感觉,可亲眼见着白楚恒对待自家姑娘后,她就改变了看法。
与其说白楚恒对待苏韵瑶好,不如说他是在呵护一件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而且这种好,是十年如一日的好,一直到很多年以后,他都没有变过。
从庄子回了定国公府以后,苏韵瑶得知了一些事。
她的三姐姐苏玉瑶,病死在了昌郡王府,尸首已经下葬,但是苏家人并没有去看望的。
匆匆写了封信给苏沛瑶,苏韵瑶问及原尾,以为是苏玉瑶得知了母亲哥哥死的凄惨,这才病死的。
可苏沛瑶的来信却说明了苏玉瑶心里的凉薄。
与其说苏玉瑶是因为曹千怜和苏应宵的死而心火郁结生了病,不如说她在得知苏惠瑶死在那场大乱中,以为自己一点光也借不上了,好日子从此到了头,没有以后了,所以便长病不起,后来曹千怜和苏应宵的死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
这让苏韵瑶好奇,病就病了,怎的好端端的还送了命呢?
信中有答案,是因为苏玉瑶得知了萧乃雄的王位不传萧祁,而是传给了萧凌,这件事算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将苏玉瑶一下惊的晕死过去,十几年来的算盘终是空打一场,没个三两天就断了气息。
“毕竟姐妹一场。”苏韵瑶叹了口气“颂音,去四姐姐那儿问一下三姐姐葬在了哪,帮我添些香火吧。”
都是苏家的女儿,若是苏玉瑶不是曹千怜所生,或许苏韵瑶会同她做好姐妹,像与其他姐妹一样,顺顺当当的过日子。
她与苏惠瑶那个利欲熏心的不同,其实苏玉瑶最是一根筋,她不过是都照曹千怜所教的事做了而已,也算是可怜人。
世人都说父母看儿女,苏韵瑶承认曹千怜也是爱她的儿女的,只是爱的方式与旁人不同,她希望儿女成龙成凤,就要抢别人的,踩着别人,女儿想得到什么就要靠美色行事,或许这也是活着的一种方式,可苏韵瑶并不赞同。
苏耀虽没去看女儿最后一面,但他在家祠中跪了整整一个下午,向老祖宗忏悔自己曾经的过错,忏悔苏玉瑶好好的一个孩子,被自己纵容成了这般,被曹千怜教成了这般,生生的断了以后的前程连同生命。
都是曹千怜的责任吗?苏耀不得不承认,这其中他的错误也不少,若是他早一些发现曹千怜是那样的人,若是他早些听劝,或许两个女儿都不会是这样的命运。
苏玉瑶死后五个半月,还没出年时盛桂芝和苏沛瑶都产了子,苏沛瑶生下了一个小子,萧凌是萧家长子,他的儿子虽生在后头,但也是长子之子了。
杨氏疼自己的亲孙子肯定要多些,但也没太过偏待萧凌的孩子,毕竟以后这萧家是萧凌当家做主了,谁的孩子还不都得疼疼些?
盛桂芝生的是个女儿,这次应了她自己的想法,取名为程瑾娴,愿她怀瑾握瑜举止娴雅,以后能成个大家闺秀,高嫁出门过好日子。
自打有了女儿后,程涛这连门都不出了,经常看着女儿睡觉一直看到下半夜自己才睡,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也不是没人说过他,说自古以来男尊女卑,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罢了有何好疼的?一听见这话程涛就不愿意了,差点当众翻脸起来。
何念宁的儿子苏承临和盛桂芝的女儿订了娃娃亲,两个孩子还彼此都不认识,就看两个当母亲的笑的乐呵,一会儿逗逗你家孩子,一会儿瞧瞧我家孩子,忙的是晕头转向的。
苏韵瑶去看望了几个孩子,回来的路上白楚恒还打趣着说她什么时候也生一个。
这倒是弄的苏韵瑶不好意思了,在回定国公府的路上,马车微微颠簸,她说道“昨儿我觉着胃口差,就叫大夫来看了看,大夫说我有了,刚一个月出头。”
白楚恒楞了一下,微微张着嘴好像要说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半张半合间一下子笑出了声音,语气中略带惊喜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了。”苏韵瑶看着白楚恒,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到了白家,下马车时白楚恒悉心的替她系上了厚斗篷的绳结,虽然年已经过完,可天还是冷的厉害,回到玖霜庭的一路上他都牵着苏韵瑶的手没有松开,按他自己的话说,这就是老天给他的恩赐,他一定要多做些好事,让老天爷对他的妻儿亲人再好些。
苏锦瑶慢了苏韵瑶一步,开春了先发觉有孕了,而苏墨瑶那就更晚了,陆远逸整天忙碌,回到王府的时间不算太多,苏墨瑶嫁到陆王府大半年了才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