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等回过神后他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抱歉！我没别的意思！”楚天熠没有让开，唇瓣紧抿。

楚昌岭没有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哪怕他什么也没做，也让楚天熠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

楚天熠低垂着头，脚还是没有挪动半分。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良久，楚昌岭才沉声开口：“你可记得接管龙腾时所发的誓言。”

楚天熠闻言双脚并拢，抬头挺胸，目不斜视：“保卫祖国，守护华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很好！”楚昌岭点点头，伸手指着皇甫雪又道：“那么我再问你，若是有一天天雪为非作歹，做出不利于人民，不利于国家的事情，你又当如何？”

楚天熠闻言心底一慌，反射性道：“她不会！”

楚昌岭闻言冷冷一笑，背负着双手看着窗外：“三年前，我问过你类似的问题，只不过对象不是天雪，当初你如何回答的？”

楚天熠：……

“杀！”楚昌岭干脆替他回答出来，又道：“就这一个字已经表明了你的态度。”

楚天熠继续沉默！

别人是别人，他怎么可能用对待不相干的人的态度去对待皇甫雪？

楚昌岭干脆拉过椅子坐下，看着他语重心长道：“你是我最看好的接班人，从你出生到现在，我也可以说是费尽心思的去栽培你。天熠，你让爷爷很是失望啊！”

失望！！

楚天熠闻言猛的抬起头看着楚昌岭，身侧的手缓缓紧握。

对于从小到大严格要求自己的楚天熠来说，这两个字太重了。

等于直接否定了他从始至终以来所有的努力。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是啊！

他是军人！

还是皇甫雪的亲兄，不该怀着不切实际的想法，更不应该让这种想法影响自己的信仰。

“你们很吵！”床上的皇甫雪悠悠醒转，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楚天熠身体一僵，眼底划过一丝慌乱。

皇甫雪是刚醒还是醒了一会儿了？刚刚的话她可有听到？

“哥，帮我倒杯水。”皇甫雪指使起人来一点也不客气。

楚天熠闻言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倒了一杯温水扶着她起身喝下。

喝了水，皇甫雪才感觉自己的喉咙舒服多了。

“天雪丫头！”楚昌岭仿佛刚才没有说过那些话似的，笑眯眯开口：“还好吗？”

“你不吵我我会更好！”看到你心情就不美了。

“小雪！”楚天熠轻喝一声，不赞同她这么跟楚昌岭说话。

“诶！”楚昌岭摆摆手，一点也不介意：“爷爷是专门来看你的，还有一点就是，你毕竟是楚家的女儿，流落在外始终不好，有没有想过回去？”

若是之前，皇甫雪会毫不犹豫把楚昌岭撵出去，可是现在……

她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也没有发火，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昌岭一看有门，再接再厉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了楚家公主的身份，不管以后你要做什么都方便的多，就算……”

“大闹倭国可以自报身份？”

皇甫雪一句话怼得楚昌岭噎住了！

破孩纸，介个破孩纸！

楚昌岭吹胡子瞪眼。

皇甫雪：……

还瞪我？

为了表现自己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皇甫雪当即瞪了回去。

比眼睛大我就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