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我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作为客人的你们,可以请你们来我的城堡详谈么?”
因为她的城堡并非在城市中心,所以将它加入坐标后她便又走了几步,换了一个位置与角度,留给了大家一个侧脸。
现在大家都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对方的奇异言行而失礼了,虽然感觉这个人又会说什么“我既然这样说话了就不介意你们怎么反应。”,啊!管她的!
要知道在战神教区他们也就是在接受勋章的时候才见了一位主教一面,更何况在美神教区主教是更有实权的职位,当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们很荣幸。”作为领队的亚恒接过了话头。
他原本还打算再说些什么的,但是婕斯缇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很好,那我们到了。”
她点了点头,于是所有人的坐标都随之改变,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身处于一座空旷的大厅之中。
随后大量雪白的石制零件在他们眼前飞舞,最后组成了一张巨大的长桌以及和人数相同数量的石椅,又有一副以金色为主色调的巨龙画像像桌布一样被铺到了桌子上面。
“各位请坐,我们慢慢谈。”一边这样说着,婕斯缇脱下了自己的金色高跟鞋,赤脚走上了长桌,在画像,或者说桌布的最中间舒缓地坐了下来。
“坐哪?”一位低级剑士忍不住说了出来,随后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婕斯缇回头看着他,好似带着笑意,又好像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可爱的问题,当然是坐在椅子上了。”
唉,谁又能责怪在场的人全都一脸懵逼呢?再多的礼仪课也没办法让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做出合乎情理的举动,因为他们已经没办法知道什么才是情理了。
实在想不出怎么回应这位主教女士的众人只能自行商量着坐了下去,因为所有的椅子都是一样的规格。
亚恒和贤士作为应该在这种场合负责交涉的人便挑了婕斯缇正对面的两个椅子坐了,等待着对方主动开口。
“对了,让我先问一下吧,如果我可以保证这种行为是正义的,你们介意杀死一个你们并不认识的人么?”
她语出惊人这件事好像其实又不怎么值得惊讶呢。
贤士和亚恒对视了一眼,亚恒忍不住翻起了自己的本本,但是找不到能在这种情况下帮助他的东西。
张赫挑了一下眉头,问道:“怎么弗拉德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么?”
“他确实不知道。”知识之神回答道,“这位金龙小姐的行为十分的难以预测,原本她就是一位特立独行的存在,在信仰了美神之后就变得更加难以预测了,想要预知她会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这样若是有这个风险弗拉德应该也……”张赫大为惊讶道,“等一下,她是一位金龙!?”
知识之神继续说道:“不需要在这一点上太过在意,在这次事件中她的身份并没有产生什么特殊的影响,贤士与亚恒甚至最后都不知道她是一位龙族。而关于弗拉德,他认为这位金龙小姐不会造成意外的理由其实正是这次意外产生的理由。”
亚恒这时已经开始后悔自己贸然答应来这里了,在本本无法依靠的情况下,他绞尽了脑汁才回应道:“请恕我直言婕斯缇大人,杀死一位并不认识的人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算作是正义的行为啊。”
“你说得对。”感觉现在她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有人觉得意外了,“但是若是让你们知晓原因可能会对你们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毕竟正义得不到实现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有些事只要知晓了就没有办法再当作未曾发生过了。”
亚恒现在至少(觉得)可以确认眼前的怪人应该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了,只是她的道理有点难讲而已,于是补充道:“若真是为了正义,我想我们瓦拉德的剑士们是义不容辞的。但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以您的实力,为何还需要借我等之手呢?我们之中甚至连一位高等级的职业者都没有。”
“他是一位传奇法师,平日里行踪不定,每次我确认到他的位置的时候总是已经太晚了,而当他身处于自己的法师塔内的时候我又没有战胜他的能力。”婕斯缇难得露出了一个明显的厌恶与烦恼的表情说道,“他与我同是美神的主教,三日之后就是每年一次的交流大会,这是唯一可以在法师塔外确实地确认他的位置的时间,但是在这一日对同僚出手的话会被视为对美神的不敬,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亚恒努力控制着自己混乱的大脑问道:“您是在说您希望我们在您都无法出手的,与神灵有关的场合对一位传奇法师出手么?这,这也太……”
话虽如此,但眼前的这位女士虽然言行脱线,可绝对不是一个蠢人,想必是有自己的办法的吧?
于是贤士大着胆子插话道:“在向我们说明为何要找我们出手和我们又要如何动手之前,可以请您先向我们证明您口中的‘正义’么?比起这件事做不做得到,更重要的难道不是这件事是否应该做么?”
张赫心思一动,晃动了一下自己的右翼,观察了一下说着这番话的贤士和那位金龙小姐,果然发现这份记忆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丑化。
贤士这时就说得出这样的话了啊,是因为那位青铜龙的教诲么?
而这位金龙的委托又明显将是造成他的改变的一个重大原因,这些金属龙之间的联动真的是偶然么?
张赫盯着记忆中的这位金龙小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