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暑“毫不留情”的笑出声来,更让云蔚面红耳赤,打发她道:“你出去。”
兰茝瞬间想起云蔚在罪奴之臣时,见大皇子梁砚与女姬挑笑云蔚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也笑出声来。
“兰茝。”
“我知道。”兰茝这一句话成功让云蔚安下心来。
兰茝走上前去,用手背覆在云蔚的额头上道:“听云杉说,你病了,便来看看。”
因为冒雨前来的缘故,兰茝的手还带着冰凉之意。云蔚被她这么一覆心跳如雷,面上灼热之意更甚。
他面上的灼热却吓了兰茝一跳,一把将他按在床榻之上,用杯子将他盖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放下心来。兰茝因为自小习武的缘故,从未有过头疼脑热的疾病,也不知如何照顾人,在她的认知里,生病就该多休息。
“兰茝。”云蔚突然从层层叠叠的杯子中探出头来,对她道:“楚瞻,待你可好。”
兰茝一怔,看着他道:“你都知道了。”
“嗯。”
“什么时候知道的?”
“当日在罪奴之城的角斗场内,你在睡梦之中叫了他的名字,那时我就知道了。”
云蔚的话让兰茝眸光震动,不止改如何接话。
云蔚看着她,唇角泛着笑意:“你再叫一声我的名字可好。”
“云蔚。”
“多叫几声吧。”
“云蔚,云蔚,云蔚……”兰茝一连叫了好多声。
云蔚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做了这么多年烨王云荟蔚,终于在她身上得偿平生夙愿,他还有什么可遗憾得呢……
夜幕降临,从使臣会馆之内出发的马车正向皇宫驶去,经过一日的休息,云蔚精神看起来尚好,其中也不乏他在脸上涂脂抹粉的缘故。
皇宫内,折桂殿。
“一切可安排妥当了。”梁荃问楼澜道。
此刻,楼澜面色带着轻微的潮红,因为同样涂了粉,看不真切,“陛下放心,一切已安排妥当。”
梁荃瞧出她的精神状态不对,只当她是因为连日安排宴会歌舞操劳的缘故,柔声道:“这两日幸苦你了,今夜宫中宴会过后便好生休息吧。”如今,中宫之位空悬,白露由因起了红疹的缘故不能出席宴会,这一切只能落在楼澜的身上。
梁荃面上的柔色让楼澜有些怔愣,有些恍惚的道了句:“嗯。”
“走吧,宴会快开始了。”
楼澜跟在他的身后,暗自拉起衣袖,那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细小的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