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歌有些怀疑,看绿翘那慌张的样子,一定是没听错,难道是有人撒谎?
老鸨一拍胸脯,脸上的白粉簌簌直掉,道:“千真万确,人命官司这么大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欺瞒您呢?”
听到老鸨的保证之后,苏晚歌这才把悬着的心把下,道:“以后姑娘们伺候客人可都小心些,别弄出人命!”
“您就放心吧,我把姑娘们调教的伶俐着呢,不会有什么事!”
侯府到折桂楼的距离也挺远的,当时比较着急,没感觉到怎样。
心情缓和后,还真的有点口渴,又想到今天中午还没吃饭,随即吩咐老鸨道:“我有些饿了,把咱店里的招牌菜全都端上来,顺便在拿些葡萄过来,我配着吃!”
老鸨应了声,便扭着水桶腰出去布菜了。
苏晚歌对于这件事情也没多想,以为是众人以讹传讹传错了,把全部的心思全放在如何完美的把骨头上的肉啃下来,这项重要的事情上面。
老鸨让伙计把饭菜撤下去时,苏晚歌手里拿着一挂葡萄,把葡萄像崩豆一样往嘴里扔,吊儿郎当道:“今儿吃的有些撑,把账簿拿过来我瞧瞧,正好活动下脑筋消消食。”
苏晚歌有模有样的翻看着账簿,看了没几页,转头对老鸨道:“这不用你伺候了,你该干啥干啥去吧!”
老鸨和苏晚歌是雇主与伙计的关系,自然不敢有任何意见,随即出门了,在转身关门的那一刻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
老鸨出去后,苏晚歌把账簿捧在手里仔细的瞅,上面的一些数字她都不认识,文字倒认识个大概。
苏晚歌捧着账簿望着屋顶,哀叹道:“还给不给文盲点活路了。”
索性扔下账簿,斜躺在软榻上,手边放着茶水水果,美滋滋地玩了一下午。
后来觉得光吃没意思,又让老鸨把折桂楼跳舞跳得最好的找来,弹琴跳舞唱曲样样不落。
舞者在清泉般的音色中,广袖一挥,翩翩起舞。
苏晚歌也像个来折桂楼寻欢作乐的浪子般,色眯眯的看着场中女子。跳到高潮时,苏晚歌起身想趁机摸一把舞者的小手,还没等近身,从门外突然进来一男子,着实把她吓得菊花一紧。
苏晚歌伸在空中的双手略微有些尴尬,装作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尴尬又不失礼貌道:“你来了,快进来坐!”
来人正是司马攸,正在府中与众将军议事的他在得到属下传来的消息之后,立即扔下处在呆愣状态的众将军,策马直奔折桂楼而来。
没想到苏晚歌正在作乐,司马攸佯装生气道:“这多天没见,出府居然也不告诉我也就罢了,竟然在这里欣赏歌舞!”
苏晚歌面露尴尬,拉着司马攸的袖子,边走边道:“这不是没来得及嘛!我刚想派人去找你,你就来了!真是巧了!”
司马攸拧着脖子不松口,一副你不好好解释就不理你的架势。
苏晚歌瞧着司马攸的小媳妇样子,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司马攸装作凶狠的瞥了她一眼,苏晚歌笑道:“不闹了,我刚刚替你看了一番,这美女跳舞跳得可好了,只要有曲子,她都会跳!快说说你想看哪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