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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兄弟气鼓鼓的坐在那,各自转过头,不看对方。

“我头疼,你们回去吧!不要惹事!”何太蛮揉着太阳穴。

“爸,你保重身体。”何氏兄弟走了。

……

当晚。

何化量自作主张,去找吕画,除了吕画,他已无人可找。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拨通吕画的手机,号码是从他爸何太蛮那里偷看来的。出乎他的意料,吕画竟然同意见面。

两人约在一间小酒吧。

何化量提前了半小时到那,吕画则迟到了一小时。何化量毫无怨言,只要吕画能来,他等十个小时也无妨。

酒吧里音乐声不大,很舒缓。客人不是很多,位子没坐满,有少数空余。

吕画戴了帽子,又戴了平光眼镜,遮掩一下脸容,开场就说:“你们给了索怀风多少?”

何化量喝着啤酒,如实相告。

“太少了。”吕画直接说。

何化量心想,我们开始就是找你,可你不理会,要我们找索怀风,我们找了索怀风开了价,你又嫌少……你不会自己来谈吗?嗯,这下确实自己来了。

“你要多少?”他发问。

“你的儿子值多少?你愿意为你儿子花多少?”吕画说话、直指核心。

“……我有一栋别墅,能卖两千多万。”何化量低声说。

“你儿子就值一栋郊区别墅?”吕画问。

“你们吕家能看得上我兜里的那点钱吗?”何化量苦着脸。

“吕家是吕家,我是我,吕家的钱有很多人分,又不是给我一个。”吕画说。

“……我还有套房子,在市中心,一千多万。”何化量说。

“市中心才一千多万?不大啊!”吕画说。

“两处房产,差不多四千万了,够不够?”何化量问。

“你儿子的命就值四千万……”吕画沉吟。

“不够?”何化量说。

“这件事很棘手,你给的钱不能说不够,只能说……”吕画顿了顿,吊胃口,卖关子,住口不言。

“什么?”何化量着急。

“四千万有四千万的解决方法。”吕画慢条斯理的说。

“……数目不合适,我们可以再谈。”何化量说。

“不谈了。”吕画缓声说。

何化量一怔,他仿佛看见了未来的景象,某一天,吕画指了一个地点说你儿子在那里,他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却只找到了儿子的尸体……四千万嘛,能找到尸体不错了,还奢求什么呢?八千万说不定能找到活的……

“我出一亿!”他见吕画要走,慌忙开口。

“我充分感受到了你的诚意。”吕画不急着走,“可是你有吗?一亿对你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短时间内我凑不出来,但我有!”何化量咬牙肯定。

“允许你分期付款。”吕画笑了笑,起身告辞。

何化量呆呆的坐着,哪来一亿啊!这个目标太大了!掏空家底也不够啊!找父亲和大哥借?那样的话,即便救回了何状,又有何用?一家人吃糠咽菜吗?真的不如再生一个……

冲动了啊!说话不过脑子啊!他后悔了,应该商量商量能不能打个折什么的。说来说去,何状值一亿吗?好像不值……当然,感情不可用钱来衡量。

他唯有,尽人事,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