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白家，萧家，还有陈家，不过，贵春楼的事一直都是白家在打理，所以，你现在知道白方安是干什么的了吧？”。

略微给秦宁都解释了一遍，秦林志转口又问了一句。

“那个，我还是想不明白白方安到底是干什么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宁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家老子的脸色，生怕他“翻脸”。

“你仔细想想，为什么白方安会得罪刘浩阳，施粥布米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几乎是没有通过任何考虑，秦宁都脱口而出便是一句：“额，我还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蠢货，施粥布米能干什么？能物色各色人选，尤其是那些家庭突败，身姿出众女人，你以为，贵春楼那些姿色出众的女子哪里来的，你以为，一个做着皮肉生意，不懂规矩的家族会有这么好心隔三差五就来个施粥布米？”。

见自家小子完全没有体会到自己话语中的意思，秦林志气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咬着牙，横着眼干脆就挑明白了说。

其实，秦林志还有几句话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那群乞丐，流民中很容易混进自己的人，整合出一定的势力，帮着白家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些人不仅是宣传白家，宣传他白二爷的善良慈爱，更多的是帮他们物色那些姿色出众的女子，甚至是帮他们骗，帮他们强“抢”被物色上的女子。

“阿耶，你的意思是说，贵春楼里那些女的原本是良家……良家女子”。

得知如此惊人的消息，让秦宁都这个常常流连于贵春楼的人变得结结巴巴了起来。

“废话，不然你以为哪来的这么多姿色出众的女子愿意做这种卖皮肉的生意？”。

这一句反问彻底让秦宁都沉默了下去，却是，哪怕是贵春楼姿色最差的，也没必要跑到那里去靠卖皮肉为生。

作为一个姿色出众的良家女子随便找一个世家公子或者富商子弟啥啥的“卖了”，做个小妾啥的，运气好一点，过两年熬死原配，或者说，生个长子啥的，说不定也就顺利上位了，远比到贵春楼混要来的高贵，舒适。

再不济，她也可以找个高门大户将自己卖进去做丫鬟，平常打扮的好一点，凭借自己的姿色，早晚也能有出头的机会。

况且，这十里八乡的，哪家有钱点，哪个家公子好色一点，很容易就打探出来了，甚至更本就不用刻意出打探，也就知道了。

哪怕，最终那公子啥的对她不好，甚至把她送出去，但能得到赏赐的也比一般人要混得好，也比在贵春楼好啊。

哪怕，偶尔有几个“傻蛋”不知道这样做，但，难道贵春楼所有的都是傻蛋？

而且，贵春楼的女子要求人人能够识书写字，稍微好一点的就得识得《四书五经》，更不用说，才女一般的花魁。

哪怕这些都是贵春楼培养她们读书识字的，那也能反应出她们的智慧啊。

见秦宁都沉默下去，秦林志无奈的摇了摇头，秦宁都还是太年轻了，他要是在聪明一点，不被蒙蔽双眼，仔细一考虑也就能发现问题了，那么多姿色出众的女子，要说这里面没有问题，谁信？

况且，这年代，几乎所有青楼都有这种强迫良家女子现象，遍观天下，完全没有这种事的最多也就那么一两，两三家而已，他早就应该想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