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具年代感,像是老电影中走出来的人物。
谁料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常巍,咽下嘴里咀嚼的酥饼,直道:
“您意思我听出来了,您‘当年勇’是在首都京城吧。
今天这顿饭是您操持的,还是别处吃不到的好东西,
也算哈哈,蝎子粑粑独一份儿。
敢问您今年高寿?再者,怎么就没传下去呢。”
‘嗨,您真是会儿说话。盒盒。
嘛高寿不高寿的,我也是苦命,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才六十出头。
子孙不争气呗,没传下去。也怪我,年轻好赌,
这习性传下去到我重孙子那儿了。”老厨子一副懊恼的语气,只是神态却不如此。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常巍,旁边林家英都觉得那双浑浊的眼眸莫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凌厉。
且似乎,此时外面突然变天带进门的冷气也多了许多。
“厨子、重孙子、好赌·······”常巍轻轻来回念这三个词,一副思索神色。似乎没看到老厨师直勾勾的盯着他。
“您重孙子不会叫黎青·······”
“欸~对辽,是这个名儿,我那隔着辈儿的亲孙子当年我临走的时候就跟家里逆着来,也不听话。
到我重孙子那一辈儿本来是‘德’字辈儿,叫对辽应该是黎德青。
结果不知怎的就没按族谱排下来序取名儿。
唉,黎德青少了个字叫‘黎青’这倒霉名字,这可不就是‘失德’!
难怪我那孙子儿越发喜欢赌博,不仅输钱,还把命也输了。
我呀,这会儿借着这端午的空子,上来瞅瞅。
他心心念念的女儿,我重重孙女儿咋样。
我记得孩儿娘应该是······应该是在这儿做嘛刺绣师傅·······”
“刺绣师傅?
是刺绣老师吧。”常巍接口道,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
乐语楼有间十字绣活动室,室外有阿姨大妈们的合影照片。
基本上照片的中间位置都是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带着手串的阿姨,眼熟至极。
“嘛老师,老师能是什么人都能叫的嘛,盒盒盒盒。”
老厨子不以为意。
林家英:“·······”
他很识趣的没搭话多问,主动将头埋进餐盘里开始进食。
笑罢、老厨子正色:
“本来我存着些坏心思来的,但打眼一脚您,也不是我能怎样的。
反倒、还得托您件事儿。
盒盒,可别挤兑我。回头您费心见着我那重重孙女儿了,看她日子过的好与否,劳烦烧张纸过来。
也不占您便宜,一张就是过的不好,二张就是还行,三张那可就是优良。
我这儿就谢谢您了,劳您费心······”
老厨子说完也没见任何动作,虽然嘴上说着拜托的话,极其客气,可话音未落就一个干脆利落的转身。
“名字不说怎么给你烧?”
“望德楼、黎旻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