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天义愤填膺道:“我徒弟的事,我一定要给你们一个交代,给天下所有被他害的人一个交代!”
李雪若道:“如果他肯回心转意,不再作恶,我想还可以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钟一天道:“他已经铸下大错,不可挽回,他必须为他的所做所为付出应有的惩罚。明天,我们就飞往中原。”
李雪若道:“还有一位打算和我们一同前往中原,明天他若不来和我们会合,后天一定会来。”
“早一天,晚一天不要紧!”钟一天笑道:“不知是什么人?”
李雪若道:“他的名字叫威文,是火星人,到中原办一些琐事。”
钟一天道:“我是一直不太喜欢火星人,既然他是你们的朋友,我也就没有意见了。对了,等处理完雪飞的事,我可以帮助你们一起找金剑令牌。”
“有前辈相助,我们再无担忧了。”李雪若道,“这个威文或许知道金剑令牌的下落,等他到了,我们联手将他擒住,也好逼问。”
钟一天颔首道:“好!”
雪莲问道:“师父,那徒儿呢?”
钟一天慈父一般道:“家里怎么能没人,大白二白也需要照顾,所以这次师父就不带你了,你一个留在冰宫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雪莲撅起小嘴道:“那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钟一天沉吟了一会儿道:“等事情处理完,师父就回来。师父不会在外面待得时间太长,师父还怕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太久出什么事情呢!”
雪莲道:“徒儿就是舍不得您出门,您离开徒儿一天,徒儿心里就想您了,心里莫名地担忧难过。”
钟一天道:“徒儿,师父不可能照顾你一生一世,你长大了,该独立,还是要独立,脚下的路,还要你自己去走。”
雪莲“嗯”了一声,已是满脸泪花。
晚饭后,李雪若给飞船充了些能量。能量虽然不多,但飞到中原绰绰有余了。
翌日下午,威文一身书生打扮,背着包袱,来到了冰宫。
李雪若笑道:“你终于来了。”威文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李雪若道:“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威文笑道:“什么问题,只管问,还客气什么。”
“那好!”李雪若神色一厉,问道:“金剑令牌残件在哪里?”威文一愣,笑道:“什么什么牌件,我从来没听说过。雪若,你跟我开什么玩笑!”李雪若冷然道:“你不说也可以,不过我们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威文显得有点紧张,忙道:“你们真的冤枉我了,我真不知道什么金什么剑的。”李雪若从容道:“在洞里时,你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你带着金剑令牌打算返回火星,结果你的飞船被我国战舰击毁,坠落地球了。你知道吗,你的飞船被击落时,我就在你们的那艘战舰上。你们的舰长叫阿龙,我说的没错吧。”威文愣了愣,道:“什么阿龙,我不认识。那天我说的话,你们大概误会了。我来地球已经很多年了,很思念我的亲人,于是驾驶飞船返回故乡。我所谓带的东西不过是我孝敬父母的礼物,跟什么牌什令,没有半点关系。我也不知怎这么倒霉,我驾驶飞船正飞行着,突如其来被攻击了,我的飞船只是民用型的,没有外防护,只要挨上一炮,立刻成废铁。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死。我已经很惨了,你们还冤枉我,你们……”说着流起眼泪。
李雪若听到这里,突然眼前一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里的怒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所思所想都已忘了个一干二净,心里直想着善待眼前每一个人。
钟一天厉色道:“你再演戏,我可对你不客气了!”说着握紧了拳头。
威文坚毅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就打死我好了!”说完闭上眼睛。
钟一天气怒非常,走上前,五指并掌,举起就要打下,就在这紧要关头,只听李雪若大叫一声:“等一下!”
钟一天放下手掌,莫名其妙地瞅着李雪若。李雪若道:“也许我们真冤枉他了。其实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个火星人。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冤枉一个人。威文,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一瞬间,李雪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威文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令在场众人都迷惑不解。
王师锦喝叱道:“姐姐,你疯了!他的话,你怎么都信了!”
李雪若道:“那你拿出证据来?”一句话问得王师锦哑口无言了。
李雪若愧疚道:“威文,希望你不要生我们的气,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是吗?”
威文擦了一把眼泪,道:“你们不要再这样欺负我了!这次,我原谅你们,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李雪若哀伤道:“你不要伤心了,我们也是一时糊涂。”
威文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还是一个人走吧。”说着转身欲走。
钟一天厉声道:“站住!把金剑令牌交出来!”
威文一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模样,嚷道:“到了这个时候,前辈还是不相信我!好吧,你把我打死算了!来吧,我要是动一下不算个男人!”
李雪若眼前一模糊,再看清时,只见钟前辈欲要对王师锦动手,不明所以,不加思索,不敢犹豫,跑到“王师锦”身前挡住,道:“前辈,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