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心疼地抱住她:“别哭,我们每一个人都会犯错,我相信昙儿,西峪,浮屠,他们都不恨你,是你让他们看清了他们有多相爱。”
自从禺生重伤之后,簌尘把他背回无间,一直置在天煞迁宿的室中。簌尘昼夜不眠地恳求迁宿救治禺生,连一代神医女蝶衣也束手无策。
禺生体格太过奇异,连血统,筋脉,骨骼的筑造也前所未见。迁宿端摸了半天,闷哼不言。
“迁宿师祖,你到底能不能救他啊?”簌尘焦忧得不得了。
迁宿慢悠悠地呷着茶,瞥了簌尘一眼,道:“他身心双双受创,一时之间是绝对醒不过来的,他身上罕见的血力保了他一命,他暂时无性命之忧。”
簌尘悬着的心稍稍安了些,半个月后,禺生醒来,簌尘乐呵不已。按着蝶衣所列的药单,一一给他熬来了几大碗药。
禺生勉强喝了一口,方要下床走动,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滚倒到了地上,吓得簌尘赶紧来扶他。
禺生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不,应该说,他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奇怪夹杂着惶恐。禺生稍稍运力,霎时明白了什么,不禁自讥:“原来她那一天是清醒着的,她那一剑刺断了我的心脉,让我元力涣尽,自此再也没有能力去复仇了。”
簌尘欲扶起他的手顿了半空中,他呆呆地瞵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讲什么。
“簌尘,我如今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那血力虽救了我,却让我变成了一个废人。”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櫀樱会千辛万苦地找回火龙珠,当一个废人真的一点也不好受。
簌尘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一直闭口不言。
从那一天后,禺生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一直不出来。
簌尘想进去劝,却被迁宿拦了下来:“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了。”
簌尘失落落地回到辋川殿,蝶衣给他做了各种好吃的。簌尘一口没吃,他没胃口。
蝶衣宽慰他:“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禺生,他没那么脆弱的,他会好起来的。”
簌尘抬眸看了看她,又把眉垂了下来。
蝶衣一笑:“原来簌尘也会在别人面前露出悲戚的神情。”
簌尘疑惑地抬头:“难道我没有悲戚过嘛?”
蝶衣吃了一口甜品,笑着说:“当然没有了,我所认识的簌尘一直是雍容儒雅,温柔体贴,从来不会把悲痛带给身边的人,那时我一直以为簌尘是一个没有恸苦的人,现在我懂了,簌尘不是没有悲伤,而是学会把所有的悲伤都隐藏了,只把笑带给他人。”
簌尘傻呆呆地凝视了她好久,他震惊,从来没有人这么懂他过,不需要他说一句话,她也能猜出他的心事。
是啊,他不是没有悲伤,而是学会把悲伤给隐藏起来了,在外人眼中,他一直是温和睐笑的翩翩君君子风范。
仅仅三天之长,圣灵后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她本想借故与儡王重温旧梦,可那个男人冷眼静看她做作。
她妒忿,在他心里,她终究是比不过簌尘的娘。
为何圣灵帝会那般忌惮儡族人呢?原因是因为儡人天生擅长傀术,可任意操控人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