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了。至少地面上没有满是污物排水沟和四处乱窜的可爱老鼠。
从建筑风格来看,这的故事背景八成又不是在华夏体系的。在进游戏之前,罗西还是非常憧憬能碰见个吊死鬼或者大粽子之类的东西。
“既然是逃出的话,那沿着这条路直接走就行了吧。”
仔细想了一下,进入游戏的时候系统并没有提示这是多人组队之类的事项,所以罗西立刻打消了四处逛逛去寻找下队友的打算。
刚刚消失在房间外的脚步声,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再次过来。所以罗西此时的压力并不算太大,在向前走了没几步之后。一个和自己病房一样的门出现在了通道的左手边,罗西弯下腰看了一眼。同自己的房间一样,长方形的玻璃上被贴上了一层贴纸,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
一边想着,罗西伸出了手,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三声。
“您好先生,客房服务。”
没有人搭理罗西,所以他就十分自来熟的扭动门栓推门走了进去。
充满阳光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和罗西一样的人。全身被束缚带紧绑着,嘴里面塞着口球,无法发出声音。
此时他的样子无比的安静,让罗西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已经彻底死掉了。
“阳光真好。”
就在罗西打算转身出去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罗西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侧头问:“你会腹语吗?”看到对方没有回复,罗西接着点头:“好像确实还不赖。”
“就像是以撒降临时候的圣光。”
以撒?这个词罗西并不陌生,但是用在这时候让罗西有些搞不懂这个床上病友的意思。
“嗯,你说的以撒是指圣经里面的那一个,还是某个游戏里会用哭出来的眼泪打人的熊孩子?”
“以撒会祝福你,我的朋友。”
“为什么他的嘴里塞着东西,就可以说话?”罗西一头雾水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阳光温暖的病房,立刻变成了阴暗潮湿的通道。
罗西站在通道中就像是黑暗中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一个另类。
“也许我应该回到之前的那个病房里待着?”
突然之间,罗西的脑海中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最起码晒着阳光,享受着兔子女郎的针管服务总体上也还算不错。
不过在此之前,罗西想要好好的去看望一下这家医院里,和自己同样待遇的其他病友。
将满口圣光的光头男抛在脑后,罗西继续向前走,然后在又一扇洁白的病房门前停下了脚步。这个病房门外的墙壁上似乎尤其的潮湿,红色的苔藓紧紧地贴在靠近地面的墙壁上。但是又和近在咫尺的房门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是有人在定时清理吗?”
罗西的脑袋中又冒出了刚才那名兔子头的护士女士。
“好像摸一下那对耳朵啊。那尺寸和驴差不多,还会随着脸部的表情轻微的颤动。”
罗西的思绪又开始习惯性的想入非非,过了半晌之后才猛然回过神来,轻轻的敲了两下病房的门,然后不待里面的人做出回应。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好啊。”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罗西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但还是礼貌的抬手答了声招呼。但是床上的人并没有理会罗西。
罗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人这个词来形容此时床上躺着的这位老兄。
从四肢的和脑袋的形状来看,他或者她确确实实是一个人的样子。只不过在本来应该是封闭式的人脑的位置上,盛开着一朵灿烂的花。不是脑袋上长着一朵花,而是整个人头直接裂开了。原本应该是颅骨和皮肤的地方是他的花瓣,里面的花芯和花蕊全都清晰可见。
甚至在靠近中间花柱的位置,还有许多像真的花朵一样细密毛绒的物质。所有的花蕊,下面是像真人的血肉一样的肉红色,而在顶端则慢慢变成了奇怪的绿色。
除此之外,他暴露在外的其他身体部位也有不同程度的植物话的情况。就比如说他靠近床沿的左手,已经从皮肤里钻出了喜多细密的根须就像是软化了之后的指甲一样,搭着床沿、一直垂落在地上。
罗西又在病房中站了一会,看到对方实在没有要和自己聊天的打算。就准备前去寻找下一家。
正在这时,一个黑色的圆球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个黑色的圆球是一个口塞,就和之前罗西嘴里含着的那个一样。只不过这一个口塞是从这个巨大花朵的里面掉落下来的。
脑袋既然都已经开花了,那这副口塞自然失去了它原来的效果。
只是不明白,它在这时候突然掉在地上,究竟是因为巧合,还是一些其他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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