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昊阳的玉冠青年,笑笑:“对于你我二人来讲,谈这些又有何意义,凉四州虽号称四州,但论富庶加起来还比不过大周腹地一中等州府,就凭这块孤岛,你我二人百年内别想回内陆了!”
“你甘心!”玄衣公子,眉宇间厉气一闪而过,手中酒盏瞬间变为一坨冰块。
“总商那边历练所需的流水,收入,符钱,咱们两个可比他们翻了三倍,而且还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明显有人整我们!”
“那你想怎么样,不管那人是谁,他做的都是在商会规矩之内,既然别人敢出手,那就不怕你查,你能怎么办?!”
昊阳手指搭在那一坨明晃晃的冰块上,红光一闪,不到两瞬,酒盏恢复如初,酒水未损丝毫,也未添丝毫。
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回去的。
想着最近各郡城,府城商会那些奇怪的账簿,以及一些军备的流向,还有最近海族的一系列动向,昊阳嘴角翘起。
要真是他想的那样,来四凉之地,那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玉钟金缶,清脆之声如脆铃,听之让人心中忘忧脱俗。
静心法铃响起,紫云阁内室,两名侍女将珠帘掀起,几个稚童手捧玉如意在前,玄鸟振翼,带起条条彩色灵气带,碗口大的五彩花瓣,似虚似实般飘落,洒满半空。
拄着龙头拐,鹤发童颜,着一身喜色寿服的老太君自内室缓步而出。
“老太君!”
“见过老太君!”
“恭祝老太君,万寿无疆!”
寿星老到了,宾客们自是纷纷起身。
面容有如二八少女的老太君慈眉善目,笑呵呵与宾客打着招呼。
“谢谢各位,老身一把年纪,还要劳烦各位远道而来,为老身祝寿!老身在这谢谢诸位了!”
“老太君客气了!”
“此等是我等晚辈应该做的!”
一片祝寿声响起,老太君坐回紫云阁正堂太师椅之上,笑眯眯喝着茶水,接受着一位位宾客的祝寿。
纯祝寿,寿礼此时已经进了徐府的内库,总不能老太君过寿,也像凡俗老太一般,找个人唱诺,将客人的寿礼一件件念出来。
当然,徐府的几房儿孙辈确是例外。
“祖奶奶,您过大寿,孙儿没有什么孝敬您的,知道您喜欢灵禽,孙儿特意去百禽山,为您抓了百种禽雀!”
一个俊俏的青年一脸乖巧的捧着一卷画轴而出。
“百禽山,那里的禽雀确实漂亮,年青时,我还记得大兄带我去过,多少年没出门了,也不知道这百禽山现在什么样子?!”
看到老太君缅怀的样子,俊俏青年捏道法决,哗啦啦,画轴立于半空,缓缓向两边拉开。
“布谷布谷,叮叮咚咚”
百鸟啼鸣,顿时整座紫云阁顿时如处在深山翠宇,嫩黄色的莺,灰灰的雀儿,雪白的鹭鸶,展翅的的金雕,画中,百鸟在合抱的老林中嘻戏,倒影在在紫云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