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颜乃杨广辅佐大臣云定兴之女晚间她回到云府时,云定兴也刚从并州回来,他坐在前厅整理从并州带回来的甲杖,见自己的女儿失魂落魄的从正门走了进来,不由皱起了眉头。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晋王殿下还没回来吗?”云定兴放下甲杖,一副质问的语气,像云颜做错了事般。
云颜心情不好,低着头讪讪道:“晋王殿下已经回来了,只是命女儿先行回来休息。”
“休息?”云定瞪着眼,本是耷拉着的嘴角也垮了下来,“你现下一点事都没办成,倒想着休息了!”
云颜自是知道父亲生气了,她从小便被云定兴严格要求,连哭都不敢当着云定兴的面哭,现下被云定兴责骂,也只是垂首不语。
“那个晋王妃如何?”云定兴见女儿一副不争气的样子,直接问道。
云颜一直无动于衷的眼神,在听到“晋王妃”这三个字时,才有了焦点,“虽明艳动人,可行为粗俗,与晋王殿下并不相配。”她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感受。
听到这,云定兴才放下心来,语气也不由得放得温和了些,“你这个臭丫头就是太不上进了,想老子千方百计的将你带到晋阳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想给你谋条好的出路,不想干等了三年,这王妃之位还是让作了他人。”
一提到晋王妃之位,云定兴心中就不来由的痛,想当初圣上安排他辅佐晋王殿下,他见晋王殿下品相不俗,便将自己的女儿带到晋阳,想着女儿确实漂亮,留在晋王身边,日后说不定能做个王妃,自己也能有所依靠了。
却不想,自己这个女儿跟个木头似的,在晋王府服侍多年,没坐上王妃之位,反被升作了府管。
这府管有何用?又累又不讨好,他的目标是女儿登上那王妃之位,哪怕是个侧妃也是好的,可女儿根本就不开窍,兢兢业业,规规矩矩的,竟没有一丝要当上侧妃的心思,这让他如何不气。
“晋王殿下选谁做王妃,选谁做侧妃,自是有所思量,不是女儿所能左右的。”云颜貌似恭顺,实则直接反驳了其父。
云定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指着女儿的鼻子骂道:“什么有所思量?你懂得比你老子多?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好色,你天天一副圣女之姿,端在晋王殿下面前,他看你估计就像看那庙里的姑子似的,提不起兴致!自己没本事,还净找些烂借口!”
许是被压抑了一天的郁结之气实在是堵得她难受,而云定兴的话则像一块巨石般,砰然砸向了自己,云颜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那泪珠也似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从眼眶中直接滑落了下来。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了!”
显然她的眼泪并没有得到父亲的一丝怜悯,反又落得他的一阵辱骂。
云颜擦干眼泪,强压下心中的任何情绪,低身对其父作礼,“父亲,晋王殿下回府,女儿还要将账目整理,交由殿下过目,就不再陪父亲了。”
她说完后,便快步离开云定兴,她知道云定兴也不会留她,因为这么几年来,晋王府是父亲心中最向往的圣地,也一直是她逃避自己父亲的最好借口。
已是盛夏时节,现下太阳出得格外早,落得也格外迟了,这古人一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萧璃自到了隋朝,作息时间竟也跟着调了过来,她每天早上五点左右起床,晚上八点睡觉,别说,这早睡早起,还真是精神百倍啊。
早晨玉茭打来了漱口洗脸水,然后便给萧璃叠被子,但她望了望软榻上的薄被,不由轻叹一口气,“王妃,您怎么还与殿下分床而睡。”
萧璃此时正在洗脸,她拿着绢布边擦着脸上的水,边道:“我耳朵都要起茧啦,你只须记着你们家王妃我乐意着就行了,以后别再提了,乖!”她还挺有兴致地摸了下玉茭的头,然后坐到妆台前的凳子上。
玉茭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上前为萧璃梳发,而萧璃却是认认真真的拿着本书在看。
没错!那个最是不愿学习,学渣一枚的萧璃突然要学习了,而且还是自己主动要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