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一种威胁。
赵臣知道始龙之资的特殊,于是想要利用他,让顾朝歌为他所用。
“如果我说不呢?”顾朝歌答道。
赵臣的眸中顿时闪过一缕精光,缓缓开口道:“对于你这类人,要么为遂古之初所用,要么就永远长眠。”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选择。”
顾朝歌阴沉着脸,心中在算,自己能有几分机会逃走。
但答案让人失望,几乎没有可能。
这时,陈放却先鼓足了胆量,上前了一步,开口道:“赵臣老前辈,他可是崂山弟子。”
“先不论他究竟是不是,就算是,又能怎样?”赵成目光冷瞥了陈放一眼,“孙真都恐怕死了,崂山?”
“怕是笑话罢了。”
陈放面色一白,再道:“我师已在路上,同行的还有黔贵军方,您在此杀了我们,就不怕我师与军方一起找您麻烦吗?”
“洱河坠龙,于您也是大事一桩,您潜伏在乌蒙市不知多久,提前暴露,甚至惹恼两大势力,恐怕于您不利吧?”
“谁会知道,是我杀了你们?”赵臣笑了,“小娃娃,你的想法太不成熟了,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为了阻止这边名山与军方前往滇南的,你师……”
“怕是稍后,你们师徒能在黄泉相见,再尽师徒情谊了。”
赵臣笑声刺耳,却说得陈放脸色倏然间变得苍白。
这言下之意,赵臣早就有计划要阻止名山与军方的人,甚至是要坑杀,其中包括了他的师父了难,而且这话中还有言外之意,洱河坠龙于遂古之初也是天大的事,但赵臣却不着急,说明很有可能,已有其余“十祖”前往了滇南,恐怕还不止一两位。
赵五上前,站在赵臣身侧,未理会陈放,而是直接对顾朝歌说道:“将玉玺的下落说出来。”
“我不知道。”顾朝歌直接道。
赵五又怎么会相信,直勾勾望着他,嘴角挂着冷笑。
“既然你说自己杀了邵正,又怎么会不知道玉玺的下落。”
顾朝歌嗤笑道:“我还说自己能杀了赵臣,你又相信了吗?”
“你……!”赵五大怒,正欲上前又被赵臣抬手拦下。
“小娃娃,你胆子倒是不小。”赵臣将目光放回了他身上,“想杀我?纵是始龙之资,你恐怕也还不够资格。”
“但我惜才,你若是归顺于我,有朝一日,未必不能青出于蓝,邵正死了,十祖之位,或许将来有你一席。”
“玉玺,也未必就不能让你执掌,总之,你将有可能,成为遂古之初最年轻的一位十祖。”
听到这些话,赵五脸色都不好看,没曾想到,赵臣居然会给出如此一份承诺,就连他也分不清,赵臣究竟是随口说说,还是真有此意。
“若真的是我杀了邵正,就算你不追究,遂古之初其他人难道也不追究吗?”
赵臣摇头,却是道:“小娃娃,你想得太多了,遂古之初,强者为尊,当初始皇能掀动反旗,便是将反对他的,全都一一镇压。”
“你能杀邵正,便比他更有资格,坐在十祖的位子上。”
“真正的人族,是无畏无惧的,不信佛,不崇道,坚信的只有自身。”
赵臣说了很多话,唯独这最后一句,让顾朝歌产生了认同。
但前面的那些话,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听听就算了的话,谈什么惜才,不过是想要利用他,甚至可能有其它阴谋,是在谋算他,谋算始龙之资。
一个活了将近一百八十岁的老不死,此刻在乌蒙市,准备坑杀名山与黔贵大军,论起心眼,就算十个顾朝歌也抵不上他。
那些话听起来极其诱人,但其中到底埋了多少个坑,只有赵臣自己知道。
况且他与遂古之初,本来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可能被赵臣几句话,就左右了思想。
但眼前的局面,太难打破了,他们等于被堵死在屋顶上,根本逃脱不了。
“我可以将玉玺交给你,反正那东西对我也没用。”突然,顾朝歌开口了,但说的话却让人意想不到,“但我不会加入遂古之初,我用玉玺买我与陈放两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