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冷哼了一声,似乎对自家的老父不怎么感冒。
“那是我女儿,你们又不让我看着,我当然担心。”
说完,她便心疼的看着地上躺着的纪轻柔,简直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花师娘,放心,轻柔她只是有所不适应而已,不会出事。”
虽然是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王旭为了让花想容放心,于是便断言道。
他看着在场的众人,便先告累,退了出去。
纪轻柔体内的净血的确精纯,虽然王旭不懂,但是从纪家包括傅青叶这么着急来看,似乎以她目前的程度而言,进入秘宗是十有八九的。
王旭这次为了压制住她体内的净血,也的确是消耗巨大,因为不仅仅要费力维持住她体内的阴阳平衡,还要能够压制住净血,也的确不是很容易。
他原本已经恢复了七成的寒雾刀力现在也只剩下一半左右的水准。
好在也不是白干。
王旭摸了摸怀中的锦盒,感受着其中精纯的药性,微微笑了一下。
他扭头看了看纪府的马圈,想了想,还是向着自家走去。
………………
烟波湖上,水鸟怡然自得的游来游去,不时的用喙洗洗身子,渴了饮水,饿了吃虾,过得十分逍遥自在。
一旁的小亭子中士子结群对坐,三两人聚在一起,互相打趣着,这是滨阳城外不变的景象。
“尧兄,你看那只水鸟,是不是特别像你?”
“哈哈哈,陈兄大才,慧眼如炬,像,像极了!”
“像什么像,尧兄怎么能跟水鸟比,要我说啊,还是稍微强一点的,哈哈。”
一群锦衣的士子围着一个有些呆傻的书生打趣道。
这个书生是这里有名的呆子,吃饱了睡,睡饱了醒来再吃,十足的饭桶一个。
原本如此也就算了,他们也没有闲到跟一个傻子过不去。
可是谁让这个傻子偏偏走了大运,不仅获得了他们书院的一个免试推举的名额,还跟附近芳名远扬的柳小姐订了亲。
如果的确是此人有大智或者家里有权有势,他们也就认了,可是偏偏是一个穷书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家苦读十年不如人家的天命,何来道理。
尤其是陈会更是嫉妒之极,他早就对柳家小姐暗生情愫,可是竟然被一个呆头鹅抢了去,换做是谁都忍不了。
是以只要一有时间,他便会纠结一伙人来找尧蒙的麻烦,以泄心头之恨。
尧蒙呆呆的望着烟波湖上的水鸟,看上去的确有些痴傻。
见此,陈会更是心头涌起一阵怒火,老天真是何其不公。
他直接上前,推了一把尧蒙,“尧兄难道是说瞧不起我们三个,所以才不接话么?尧兄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其余二人则晃着手中的折扇,一脸看戏的表情。
原先他们还担心此人反抗或者去告诉师长,但是久了才发现,此人貌似是真的呆傻,任人辱骂也没有一点儿反应。
正好,他们也得到了一个免费的沙包,没事就用来发泄发泄心中的压力。
他们却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这个亭子中出现了一个打着黑色纸伞的女子,说是女子,其实看不清面孔,只是从不断转动的伞面下可以看到里面有一根酷似女子长辫的事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