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顾宁舒讲故事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讲完。可今日,都讲了快一个时辰了顾宁舒想过两个孩子可能听不懂,所以很多地方都跳过了,专门仔细讲了最后事情被揭发的那一段。
无外乎是罪有应得,报应不爽。最后迎母回宫斩郭槐贬刘妃。
顾宁舒道,“这个故事好听吗?”
“好听…”
“…好听…”
顾宁舒道“那有没有话要和娘说?”
秦年年和秦尾尾有些迟疑两人同时看了眼顾宁舒,又同时看了眼秦御,看完之后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强烈的求生欲。秦年年道,“爹,您能不能站起来?”
顾宁舒道“为什么要让你爹站起来?”
秦年年想抱大腿保命,但是顾宁舒和秦御都坐着谁的都抱不成。
秦年年现在不敢站着抱大腿了,让他爹站起来跪下抱的时候更方便一点,“爹,娘,你们是不是知道了?”
秦尾尾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没往下掉她怕呀,好怕呀,“爹娘,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顾宁舒道,“去墙角站好。”
秦年年秦尾尾贴墙站好,站的笔直,跟豫州城外的小白杨似的。
“爹娘,我错了…”秦年年苦着脸道。
秦尾尾也跟着道,“尾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顾宁舒道,“今天已经太晚了,所以明天再说这件事,年年,你爹已经跟傅先生请了假,明天不用去学堂了。”
秦年年大惊失色,“娘,您不是说了不会打的我们下不来床吗?不会耽误课业吗?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娘,我最喜欢上课了,您不必让爹爹请假的!”
顾宁舒道,“既然喜欢又为什么逃课?既然喜欢为什么换来换去的?长风,你带年年回去睡觉,这事儿等明早再说。”
秦年年道,“娘…不然今晚直接说了吧,我肯定睡不着了。”
秦尾尾不敢说话,跟着点了点头。
顾宁舒道,“睡不着就睁眼躺着,想想这些日子自己做了什么。”
把两个孩子安顿好,两人拉着手回了卧房,顾宁舒叹了口气,“还好发现的早,若是一直这么下去,那还得了。”哥哥装妹妹,妹妹装哥哥…顾宁舒一想就头疼。
两个孩子长的太像了,看着好看舒心,可谁想得到能发生这样的事,怪不得那些日子这俩孩子分外努力,原来私底下教对方。
他们年纪还小,很多事情自己都不明白不懂,教别人万一教岔了…尤其是秦年年,每天练武,自己还是个学生呢,竟然有胆子去教妹妹…
秦御道,“也许年年的课业太严了。”
顾宁舒道,“哪里是严,分明是他仗着脑子好使,背过的就不想再看,尾尾这方面比他强多了!”
秦御道,“的确如此。”秦年年仗着聪明,心性不定,秦御原以为以后会好些,不想又出了这样的事。
顾宁舒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错都犯了,该罚还是要罚,吃了换身份的甜头,那就得吃被发现的苦头。”
“不过罚完了还是把课业调整一下,他们正是爱玩闹的年纪,一直这么拘着也不好。”
秦御道,“你有什么办法?”
“他们想要什么就满足什么,年年想画画弹琴那就画画弹琴,尾尾想看书那就让她看书。”
秦御道,“好。”
顾宁舒叹了口气,“就知道说好,你都没看出来,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指不定这俩孩子还要换多少次呢,除了好你还会说什么…”
秦御道,“他们也很好,倒知道做些遮掩,如果盲目地换,或是第一次就被发现,罚的会更狠。”
顾宁舒道,“那我真的打的他俩下不来床。”
“我来打,你看着。”
顾宁舒道,“你舍得呀?”
秦御道,“有什么舍不得的,有胆子犯错没胆子承担后果,咱们家可没这样的好事。”
顾宁舒道,“那好,你打我看着,那也不能真打的下不来床呀…他们俩今晚估计睡不好了…明早把尾尾也喊起来,既然想跟着打拳,那就你亲自教。”
秦年年和秦尾尾真的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明天血流成河的惨案。明天被打肯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秦年年真想跑了,跑远点,但是真没那个胆子。
秦年年只盼着他爹他娘念在他是亲生的份上下手轻一点,伤养养就能好,人打死了,可就没了啊。
秦尾尾也盼着下手轻一点,以前被罚都是一起罚,罚站什么的可从没少过…但是被打还是第一次,罚得稍微轻一点就好了…
秦尾尾裹紧自己的小被子,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她睡的不踏实,听见有人喊她名字,睁开眼看见是景明姐姐,“……景明姐姐?”
景明道,“小小姐,该起了,世子在外面着呢。”
秦尾尾&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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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外面的天雾蒙蒙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爹爹等着我做什么?现在就要罚我们了吗。”